不可以失败，失败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尽管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卑劣，但却没有停止蛊惑周小婵的心。

周小婵被推得猛地后退了几步，身子撞到桌子，瞳孔紧紧锁住神情可怖的云渊，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刻，她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云渊，一点也不像她的想像中那么羞涩单纯，反而像一条躲在暗中埋伏的毒蛇一般，阴险狡诈，令人感到脊背发寒。

望着周小婵流露害怕得情绪，云渊面色更加阴沉，一步步紧逼上前，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然而不知到是何缘故，他在距离她一步的地方，忽然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见状，周小婵缓缓松了一口气，眼角因为害怕和紧张滑下两滴眼泪。

妈妈，以后我再也不敢乱来了。

殷无尘瞅着周小婵泪流满面的样子，兀自别开头。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回来，全是因为姬飞瑶的帮助。

摄魂珠本就是她的东西，她不解云渊要干什么，于是寻着尚未淡去的印迹去看，没想到竟然会在其中见到他的另一半魂魄。

“两半魂魄分割太久了，便会排斥，变得更加难以融合。”姬飞瑶通过这半魂魄，很快知道了原有，不由错愕地张大了眼睛。

没想到他竟然折腾的是自己，她颇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将摄魂珠对他的魂魄的控制取消了。

殷无尘一获得自由便望回赶，可是……

他低下头，望着倒地昏迷的云渊，赶忙将他的魂魄关进魂府里，接着他进去身体里，缓缓睁开眼。

一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张沾满泪珠的脸，他心里有些难受，又有些自责。

是我没照顾好她，有负她母亲的托付。

他不敢看她，背过身，走出了门外。

……

三日后，樊城，城主府邸外的一处广场，正中央出有一半米的高台，上面摆放了厚厚的书本，堆了一摞又一摞。

殷无尘做在一旁，声音低沉地念着经，段秦和段睿两兄弟在最前面讲解着什么，数以千计的百姓们在下面排着对，面带幸福的笑容地等待着。

“听说城主请了高僧来，为我们这些平凡人创造了一步功法，这样我们死后就不会兽化了。”

“是呀，这本凡灵诀是一本没有灵根的人也可以修炼的功法，真是太好了！”

谢必安与韦伯兮在一旁给百姓们发书，心中颇受震撼。

凡人对修炼的渴望和坚定一点也不输于他们这些修真者，日后，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凡灵诀是殷无尘接过云渊的身体之后，通宵几个晚上改出来的，周小婵捧着一本站在角落里，远远地眺望着殷无尘。

他的眉目清正，眼神坚毅，在阳光的照耀下，带起一片温暖之色。

这一刹那，她才发现，原来他代表的才是积极稳重的一面，是那种能给人来安全感和依赖感的人；相反，云渊看似温柔明媚，反而是陷入阴暗的一面，令她时常为之提心吊胆，费心劳力地操劳着。

想着云渊，周小婵眸光渐渐暗淡了，眉目轻轻蹙了起来。

晚上，凡灵诀完全发完，殷无尘忍了几天，想起那丫头眉宇间浓得化不开的忧愁，不由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周小婵靠在栏杆上，背靠着明月星光，纤细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

“丫头怎么了，还在担心云渊么？”殷无尘道：“你别担心，我不会对他怎样，等他从极端的状态中醒悟过来我再把他放出来同你见面。”

殷无尘心里有些微微酸涩，强撑着笑容安慰周小婵。

“嗯。”周小婵心里轻松了一些，对着眉清目朗的殷无尘缓缓勾起嘴角，浅浅地笑开。

“殷叔叔，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轻松。”没有那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月光之下，女子白皙的脸庞像是会发光，尤其是听了她柔柔的声音以后，他酸涩的心忽然就充实了起来。

我要保护她，让她一直安心快乐，而不是去欺骗和占有她。

殷无尘豁然开朗，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对另一半所做的事情也不那么生气了。

等回房打坐的时候，他闭眼凝神，进入魂域，望着角落里那暗沉的一团，耐心劝道：“你喜欢她并没有错处，但不管怎样，我觉得她不应该只围着你转，你把爱变得如同囚禁一般，实在太可怕了。”

殷无尘的语气宛若一个长辈一样，殷切宽容，然而那黑黑的一团听到声音，反而黑得更加浓郁。

“只围着我转有什么不好。”云渊拼命反抗起来，在魂域里搅得浓烟弥漫。

“你自己还不是和我一样，对她怀有龌龊想法。”

“我警告你，若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是和你同归于尽。”

他的口气一点也不温和，殷无尘听他冥顽不灵的语气，面色一冷道：“那你就继续反省吧。”

说完，憋了一肚子气，从魂府中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