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新冬一进张宏伟的办公室,见到满地都是乱糟糟文件以及书刊杂物,当即他便愣了愣,停下步子,生怕踩到了凌乱的资料,而是怯怯盯着张宏伟道:“书记,这??怎么这样啊?”
转而,鲁新冬欲退后几步,去市委值班室找值班人员,帮着张宏伟清扫一下这凌乱的现场。
哪知道,张宏伟却不让他走,而是叫着鲁新冬道:“新冬,你有找我,有什么事?”
鲁新冬被问话,只得站着,然后放弃找人为张宏伟打扫办公室的想法,然后迈上一步,凑近张宏伟汇报道:“张书记,您让我盯紧路北方!我这几天,就全天对他进行监控监听的。现在,我将他这两天的行踪,以及他的通话情况,向您汇报下。”
“好!你说吧!这小子自打我履任市委书记以来,只在我面前露了几次面!我倒要看看,他这几天做了什么?与哪些人搅和在一起?”张宏伟咬着牙道!
见张宏伟脸黑如墨,根本没有好脸色,鲁新冬便迈一步上前,汇报道:“张书记,按您的指示,我们这几天,对路北方所有行踪,和通话信息,进行了暗中调查与取证!”
“今天早上六点多钟,路北方让司机黎晓辉开车送他去了省城,早上八点不到,就在省委大院门口停下了!根据我们暗中装在他车上的gps定位来看,他这趟在省府大院待了近三个小时,也就是差不多一上午!中午十一点钟,gps显示,路北方去了新业银行所在环球金融大厦,下午去了空港保税区的一家企业,在那里逗留了三个多小时,现在,追踪的gps显示,路北方的车,正奔驰在杭湖高速上面,时速约120码左右。”
“好!”张宏伟此时的心情极差,心也很乱。
但是,听说路北方路省里告状,张宏伟根本压抑不住住心头的怒火,他怒目一瞪,盯着鲁新冬道:“他就是去了省委大院和新业银行、保税区?别的,就没有什么了吗?这一天来,他与哪些人联系了,又是为何事?”
鲁新冬被这么一问,当即就想过路北方这一天来,他监听的电话实在太多,有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了想,鲁新冬的脑海中,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汇报道:“张书记,通过我们对他手机的监听,发现路北方在下午时分,给宣传部副部长林亚文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中要求林亚文,将代紫金饮弹自杀的图片或视频,上传到自媒体平台,而且,他在电话中交代林亚文时,要她不要在宣传部的电脑上操作,而是到网吧去操作。说是要让全国网友都知道近来湖阳治安之乱,给省委省政府一些压力,以达到必须彻查湖阳之乱的效果。现在,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现在媒体上,已经出现代紫金自杀时的画面!而且反响特别强烈,张书记,您看怎么办?”
“啊?……这事儿,就是路北方唆使人操作的?你们确定好了?”张宏伟咬了咬牙,然后恶狠狠道:“路北方啊路北方,还有那个林亚文,你们竟故意泄露敏感材料,想操控媒体,故意泄露材料,也太卑鄙了吧?!”
“报告张书记!这事儿,确实就是他操作的。”鲁新冬说完这,然后接着汇报:“而且,根据我们监听他手机获取的消息,他与中部战区政治部副主任已经协商妥当,于明天中午十点二十分左右,战区将庄子豪捎带到空军训练的静州苦基地,然后要求湖阳这边派人过去,将庄子豪押解回湖阳。而且,他还和战区商量了,不准备让我们湖阳接手,而是他自己聘期人将庄子豪押送回湖阳!”
“哦?有这事?” 张宏伟瞪大了眼睛。
“这事肯定没错。而且这回省委调查组的唐平组长,也说过了,就在这两天,待到关键证人庄子豪押解回到湖阳后,他们会立马对庄子豪进行审讯,然后结束这次的调查。”
“原来是这样啊?”张宏伟当然知道,现在的形势,正在一步步朝着自己紧逼,这就像一张敞开的鱼网,正在慢慢收拢,再收拢,直到最后,自己便成为网中央最后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