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诚心诚意的来请教,自然就不能让人家失望而归,随便用后世强大的归纳大法抛出来一个看似很有道理,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道理,就足以让王温舒这种喜欢把事情往深了想的人心满意足。
三人行必有我师,想来王温舒对这句话这时候应该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
张安世最近很碍眼!
他已经放弃了对自己的要求,整日里胡吃海塞,还沾上他老子的坏毛病,没事干就喜欢走一遭青楼。
最近事情多,云琅没有时间跟机会来教训他,眼看着他一步步的堕落了,这是云琅绝对不能接受的。
原本还想好好谈谈话的,推开张安世的房门,就看见这个家伙身边堆着两座冰山,面前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炖肉,更过分的是在他对面,还有曹信,霍家的一二三,李敢的儿子李禹,一样赤裸着上身,还低声唱着歌,有说有笑的吃肉喝酒!
于是,一个在炎热的夏天,赤裸着上身饮酒,吃肉、唱歌的胖子就被云琅用鞭子撵的满庄子乱窜。
云琅就不明白,一个个好好地英俊少年,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如同吹气球一般变得圆滚滚的,这让门下无丑男的云琅极为愤怒。
“我也没办法啊……”
张安世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等候先生的鞭子往下落,嘴里还发出绝望的哀鸣。
云琅手里的鞭子没有落下来,而是气咻咻的招来一张凳子坐下来,用鞭子指着张安世道:“说,给我一个理由,免得总说我不教而诛,如果不能说服我,钱庄你是不用去了,我会把你丢进军营搬三个月的石头,直到你这一身肥肉被消耗光为止。”
“我耶耶就胖!”
“胡说八道,你耶耶临死前的样子我都见过,他哪里胖了身为云氏子弟,你居然连嘴都管不住,我还指望托付大任给你么”
“学生每日里交往的人都是财主,想要谈事情,就会有酒肉歌舞伺候。
有时候还会通宵达旦,时间长了,弟子的肠胃就变得宽大,总是感觉到饿。
不吃点东西就浑身不安,久而久之,身子就变得沉重了。连学生自己都搞不明白。”
云琅听了张安世的抱怨,叹口气道:“是我遗漏了。”
张安世小心翼翼的道:“这是弟子的错,以后不敢胡吃海塞了。”
云琅笑道:“我总以为你的年纪还小,却忘记了你已经是一个十八岁的成人了。
明日我去拜会你母亲,问问她对你亲事的看法,你该成家了,别人像你这么大,孩子都有两三个了。”
张安世瞪大了眼睛,他想不通自己胡吃海塞跟娶亲有什么关系!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的不错,想要美人了,把银子丢出去,什么样的美人儿都有,最重要的是,少年风流别人还说不出什么来。
自己年华正少,凭什么就要娶亲
云琅接着道:“喜欢谁家的大女如果有目标就告诉我,你师娘去说亲事,还没有几家敢拒绝。”
张安世一听大女两个字,浑身的肥肉都哆嗦了起来。
长安的大女都是些什么人
全是勋贵们从小训练出来掌家立业的女子……娶这样的女子不用挑长相,也不用挑家世……
张安世敢打保票,这些大女一个个绝对都是温婉可人的人,绝对是能把丈夫训练成追索权力的机器的模范。
男人们想要什么样的妻子,她们就会变成什么样的妻子,把男人伺候的无微不至,哪怕是男人想要纳妾,也不用男人张嘴,她们就会把美人主动塞进男人的床。
只有一样不好……她们对男人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男人能给她一个绝对辉煌荣耀的未来!
张安世舔舔发干的嘴唇低声道:“弟子以前发过誓言,不能做到货通天下,弟子发誓不娶!”
云琅冷笑一声道:“你最好自己挑拣一下,等我跟你母亲商议好你的娶亲对象之后,我不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
见自家先生脸色难看,张安世从善如流,咬着牙道:“家世越糟糕越好,长相越漂亮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