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对知府在本地把控再次有了一个认识。
能将这些官妓带过来,陪着文会上的客人,这算不上是谨小慎微。
看来猜的没错,知府定还有着别的依仗。
除了这些小厮、官妓,人数最多自然就是来参加这次文会的文人,粗粗看去,光一楼,就足足数十人,个个穿着文袍,但其中有多少是有着真才实学,有多少是抱着钻营的目的,就不知道了。
“……陈兄你这诗实在是做得妙!不愧是二十岁中了秀才,果然才思敏捷,小弟着实佩服!”
“哪里哪里,张贤弟你的诗才巧妙,光是雾雪二字,就颇为点题……”
随便看向一处,就能看到这样的互相吹捧的画面。
果然文客云集。
苏子籍轻笑一声,朝着里面去。
按照道理来说,新进解元,是众目睽睽,不过苏子籍才中了解元不过数日,交际都没有完成,因此除偶尔遇到几个认识的学子,互相打过招呼,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扫了一圈都没看到孙不寒,耳边是一些文人的争论,苏子籍只听了一耳朵,就颇感无聊转向了别处。
野道人站在人群中,遥遥点点头,苏子籍与其目光相碰,就各自别开。
“苏贤弟!”有人拍了肩一下,苏子籍回头就看到孙不寒,还跟个年轻公子。
“孙兄。”
“这就是苏贤弟,曾对我有救命之恩,才学亦出众。”孙不寒介绍,又对苏子籍说:“这是我昔日同窗沈冲。”
“沈兄好。”
“苏贤弟好。”
二人随后一拱手,交谈发现,沈冲虽年纪不大,学问颇扎实,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人,一言一行都给人如沐春风。
但对苏子籍,明显有着一点隐藏极深的疏离与敌意。
苏子籍最初有些不解,等孙不寒笑着对沈冲再次夸奖自己,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苏子籍顿时苦笑。
文人相轻还真不是假话,哪怕并不认识,将其中一个捧得高高,偏偏两人都是同龄,稍心胸不能跑海船,都要憋着一股劲了。
而知府的出现,给苏子籍解了围。
“这就是知府大人”苏子籍望着骚动方向,隐约看到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
虽年纪起码五十岁,可保养得当,看着还颇为年轻,国字脸,白面短须,双眼黑亮,身形挺拔,加上穿着便服,微微捋须而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这是个有才学有气度的好官。
光是卖相,就颇不错了,难怪被选中入了翰林。
但看清楚知府的一刹那,苏子籍就觉得心里一沉,寒毛一竖:“这官,有点儿不对。”
趁孙不寒等人凑过去跟知府说话,苏子籍挤了出去。
此刻一楼文人基本都围在了一处,别的反空了,苏子籍找了处暂时坐下,这里隐蔽,没有什么人,片刻野道人也溜达了过来,脸色也有些不好:“公子,这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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