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律才想着,就已到了正院,还没有进去,就看见一道身影出来,竟是太孙亲迎
余律方惜都被眼前好友变化所惊住,分别不算太久,可昔日好友看来,比过去越发令人不敢直视
怔了一下后,二人就忙向其行礼,口称拜见太孙。
苏子籍笑容爽朗,只让行礼一拜,在行第二拜时就上前一步,用手重重的扶住。
“请起吧。”
拦下二人,苏子籍温语:“你我乃草芥时的朋友,寒门同窗,情分大是不同,只是不行礼,对你们不好,毕竟你我是君臣。”
“现在行了一礼,君臣之礼已毕,现在就是贫贱之交了,余贤弟,方贤弟,请。”说着,苏子籍就示意二人一起入内。
这样爽朗又有分寸的模样,让余律方惜都心下一暖。
到了现在的身份,太孙竟然还用旧时称呼来唤,怎能不让人动容呢
进去,苏子籍让人上茶,又让人退下,不算大的书房内,只有三人,在这个地方见更显亲近。
二人原本因身份变化而升起的局促都少了不少,苏子籍又问起了家乡的事,说了几句,扫视一眼,就知道二人多少放松了些,就笑着:“你们是来京赶考么,想必一二年不见,必是学业大进,可曾带了文章”
“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你们的文章你们也不必藏着,带了文章,我自然会点评点评”
“要是不好,我可要批评。”
苏子籍这自然态度,让余律方惜都一阵恍惚,仿佛回到当年时光。
只是,怎么可能真回到原来
余律因叹着:“先前殿下寄了书来,并不是我们虚逢迎你,殿下在科举上,的确有真知灼见,我们都受益不小,文章有,还请殿下斧正。”
说着将文章取出来,递给苏子籍。
苏子籍将文章拿出来,一摆手:“你们先喝茶,喝完了我再说。”
说着,展开了文章,认真看着,不过看的极快,数千字,几乎几分钟就看完了,两人不由微微失望。
不过也理解,外面这样多大官等候接见,给几分钟略一看也已经给了很大的礼数了。
不想苏子籍又看一遍,这次略长,五分钟一遍,然后放下纸,转过脸来笑着:“余贤弟,方贤弟,你们说不虚逢迎我,是不是觉得我虚逢迎你们”
见两人吓一跳,连忙说不,苏子籍就说:“还记得当年临化县的曾凌初曾秀才么”
“曾凌初曾秀才是不是他父亲当过同知,后来写稿为生的那个”方惜更熟悉些,立刻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