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他啊,大概想的太多了。

长达七年的精神力暴动近乎夺走了他的一切, 现在的他, 连A.级金属都不一定能搞定, 哪里有什么资格说出造飞船这种话。

况且, 陆晚晚也不一定需要。

其实他知道, 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虽然不知道陆晚晚出于什么心理选择了他, 但她并不像那种坏心眼的自然雌性, 如果他能把握住这次机会, 欺骗、或者去哄陆晚晚。

甚至, 他可以利用他知道的一些信息, 凭借着这样的信息不对等、去争取和她达成一次不那么公平的交易。

毕竟,他知道的, 怎么都比陆晚晚这个才来到帝国三个多月的雌性多。

如果利用她, 他也许有可能翻身。

但是,他不愿意这样做。

身体的疼痛渐渐涌了上来,顾训庭不熟练的关掉了光脑, 平躺在柔.软的床上, 慢慢曲紧了手指。

他这一生,从未拥有过这样的温暖,哪怕这份温暖持续的时间完全是看陆晚晚的心情,他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 让这丝光亮变了味道。

陆晚晚的出现,就好像一个奇迹般的意外。

顾训庭的看着淡粉色的窗帘, 慢慢闭上了眼。

方方适时的关闭了房间所有的光亮,默默走到房间的角落里,一张属于自己的“床”。

准确的说,是充能的地方。

但是和没被卖出去前冰冷冷的仓库不同,在家里,它们这些保姆机器人,也是有属于自己的专属地盘的。

陆晚晚是它和圆圆的第一任主人,在它们的程序里设定好了,可以在家里选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布置一下当做固定充能的地方。

机器人也会有喜好的吗?

方方不知道,但是它选的东西大多是粉丝,圆圆的“床”是蓝色,软软是黑色。

把充能线拔下来插好,方方一点点的把缩好了偏长的机械臂,调暗了电子屏的亮度,对准躺在床上的顾训庭,一动不动的——

今晚方方要值夜班,如果顾训庭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要第一时间提醒晚晚才行。

……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第一缕光将海岸线镀上金色的时候,陆晚晚也从“半昏厥”状态的修炼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异能的修炼在空气中能量稀薄的情况下是很辛苦的一件事,这么一晚上下来,陆晚晚只觉得体内的净化元素多了那么一点点,聊胜于无。

她揉了揉酸软的肩膀,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色,感慨了一声——

如果按照这种速度下去,她要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拥有“核”的程度。

在地球的末世,比较强大的异能者刚觉醒的时候就能拥有一些攻击力,修炼后就能拥有自己的“核”,甚至有一些刚觉醒便直接有了“核”,但她的异能……

陆晚晚叹了口气,其实她对自己的异能并不是那么的有信心。

刚觉醒异能的时候,她虽然也和其他异能者觉醒的时候一样发了烧,但体能并没有任何的提升,之后在面对各种进化兽的时候也是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在兽人帝国,她能净化掉一些光粒,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她的异能还算有点用途的?

陆晚晚一边洗漱一边给自己打气,现在她想这么多也没有用,等到测试完之后就知道了,这几天先按照计划来——

昨天晚上给顾训庭买完衣服后,她就预约好了曼斯拉星的一家私人医院。

曼斯拉位于中星域边缘,靠近下星域的地方,是一颗以医疗闻名的星球,只要有钱,就可以享受到曼斯拉提供的医疗,不受公民等级的限制。

不过曼斯拉的医疗不错也只是相对的,和首都星的医疗还是没法比,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比一些普通医和她家里的医疗室肯定要好上许多。

虽然顾训庭之前显示身体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但陆晚晚还是觉得最好还是带他去做全面一些的检查比较好。

其实曼斯拉星球也有移动医院业务,但陆晚晚昨天看过,上面的设施很一般,不如过去一趟方便。

而且,曼斯拉星距离下星域比较进,离法拉星也不算远,她记得之前顾训庭是在法拉星上居住,也许他需要回去收拾一些东西。

如果顺利的话,以后他应该会和自己一起生活吧?需要收拾一些细软的什么的……

陆晚晚越想越歪,忍不住拍了拍脸。

首先,还是先问问顾先生,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去首都星吧。

陆晚晚走进厨房,抱出一个小鹿星上土生土长的象鸟蛋,简单的用了一点异能驱除了里面的杂质后,让圆圆抱着做成了蛋羹。

她趁着这个功夫,煮了一些翡水蔬,等蛋羹好了,摆好了一份自己的在餐厅,另一份端着,点了点光脑,准备让方方到门口来拿。

顾训庭现在需要休息,这么早,他应该还在睡觉。

陆晚晚是这么以为的,然而……

顾某人这一晚上,除了彻底受不住了昏了过去,就一直在构思飞船→_→

看着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他才停下了构思,已经比较熟练的关闭了光脑,然后在飞行轮椅和方方的帮助下,顺利开始洗白白。

暖暖的、温柔的水流的顺着细碎的额发一点点的蜿蜒向下,划过他如蝶翅般脆弱的长睫,顺着挺直的鼻梁,落到顾训庭微薄的唇上,染上温润的水意。

水珠划过顾训庭修长的脖颈,宽阔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氤氲,遮挡了他难看的身体和伤疤。

脱离文明社会很久,顾训庭洗的很慢,对很多设施使用程度也有些陌生。

暖风吹去水珠,顾训庭脸色扭曲的将方方做的另外一套粉色带花边的衣服穿好,坐在飞行轮椅上,一点点的挪出了浴室。

他的头发上还沾着水迹,面上的伤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