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这马车上,就没有三弟所说的王妃,三弟却偏偏要为兄的请她出来,这是何意思兄弟之间开玩笑”秦子裕说着微微一掠嘴角,后又恢复了冷淡,“笑过了也就罢了,三弟该去谋正事了”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皇兄既然不肯请她出来,我便亲自来请。”
秦子墨潇洒地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迈着步子走到马车前,却被秦子裕阻拦在三步之外。
“车上的人已经睡了,三弟还是不要扰人清静的好,你的王妃的确不在其中。”
“都是兄弟,犯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皇兄无非就是为着那封休书之故,以为我和她已经一刀两断了可事实上,一封休书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她是我的人,便一生都是,若我不肯放手,就算她拼了性命要逃,也逃不掉。”
纵然隔着车帘,林芷若在听见秦子墨这番话时也不由自主地感到脊背一阵发冷的刺痛,想着他凛然的目光,忍不住将眼睛闭得仅能见得一丝光亮。
秦子墨,你为什么就是这么的倔强,这么的偏执,就算是摄人心魂的情蛊都无法让你忘记心头的执念吗你究竟,有多恨我即使是死,也不肯放了我……
“你以为那封休书不算什么,可事实是,如今全城之人都已经知道,你被她休了。你不承认也得承认,她不再是你的王妃,你也不再是她的夫君。”
“纵然你是万般不愿,她终归是一个人,不是一件你想占有就能够占有,想毁坏就毁坏的东西,她是有心的,一旦你伤了她的心,就会彻底地失去她。”
秦子裕的一番话直接令秦子墨感到丢脸到了极点,他怎么能被林芷若休了呢,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林芷若有心一个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女人,她也会有心吗,这真是比天大的笑话更大的笑话!如果林芷若也有心,那么她的心必定是纯黑的吧,散发着腐烂的恶臭,连蛆虫也不屑去碰!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有什么资格休他
“皇兄说这一番话真是令臣弟感动,只可惜她本就是我的,从来都谈不上失去与否。她有没有心我也不在乎,我要的是她的人。”
秦子墨死死地注视着秦子裕的双眸,前所未有地对他释放出挑衅和警告,却稍微压低了声线,以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还有一点我得提醒皇兄,她是我的女人,过去是,此刻是,即便有一天不再是,皇兄和她也不会有可能。所以,皇兄最好不要白费力气阻拦我与她的姻缘,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面对秦子墨的挑衅话语,秦子裕只是平静地听着,末了淡然地回他:“冰与火不能相容,是因为冰太冷消耗了火的热情。而风,若是知晓分寸,能够旺火也能灭火。你做不到的,未必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