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秦子裕捏着林芷若的肩膀,桃花眼睁大到极限,有火焰在他棕色的眼瞳里燃起,浇灭一池柔光。
“我被薛紫瑶的人下了藏红花,不能生育了。”林芷若淡淡地说着,嘴角还挂着笑意,“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绝育了又不会令你断后。”
“薛紫瑶,她凭什么这么对你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
生儿育女本是女子生存本能,在大越重男轻女的大环境下,女人若是不能生育,一辈子了就废了,这薛紫瑶仗着秦子墨的宠爱就这样的狠毒,真是令人发指!
秦子裕恨得咬牙,无意捏紧了双手。
“你生气就生气,捏我肩膀干什么,痛啊!”林芷若痛得一缩,手肘毫不客气地戳在秦子裕胸口,“放开!”
秦子裕没有放开手,只是忽然将她拥入怀中,“你受苦了,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拼尽全力,我也会带你离开”
“我们只是一般朋友,这种私人的事,好像不大适合对你说吧”林芷若抬手使出内力将秦子裕推开,“还有,我不拘小节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抱,男女之间那点禁忌,还是要遵守的好伐”
“宅子我收下了,银子我出去再给你。我要睡了,你也去歇息吧。”
秦子裕目光灼灼地盯着林芷若,头一回因不满而像秦子墨那样强行将她拖到怀中,“我们只是一般朋友那么自今日之后,就不再一般了。”
“我会比你任何的一般朋友对你好,绝不再让你受一丁点伤害。”
“呃其实你不用可怜我,也不用对我好,我这个人比较懒,不会主动报答你的。长得不行,本事也一般,你对我好很划不来。”林芷若一字一字说得冷而轻,犹如随风飘飞的霜花,不着痕迹地划过,却片片落得凄凉淡薄,轻浮残忍。
“我不信你真会无动于衷,就算真是如此,那也是我自找,不怨你。”
尽管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两个人几乎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思,可那一层纱却仍未捅破。
秦子裕向来是个保守好面子的人,尤其面对在乎的人时,更加注重在对方眼中的形象。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让林芷若接受他,便无法开口,以免大家都难堪,更怕林芷若会因此而对他退避三舍,何况求而不得这种事经不起折腾的,一次失意足以令他心死。
他不想心死,因为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女子,一旦对她动了心,得不到她,便是此生遗憾。他性虽平和,却心喜探奇,愿意为一切未知的人与事而放纵自家。
犹如要翻越一座高山,如若是冲着征服它的险峻和陡峭而去,就不会因路途艰险而半途而废,哪怕最终到达山顶无可回头也胜过原地观望无果遐想。如若是贪图它的风光旖旎,就不会轻易满足于山脚林荫的清平秀美而停止不前,哪怕越过山尖是一番凄凉荒蛮大异于前,也好过目光所及未到峰顶,可望而难及。
“我真的很累了,你回去吧,其余的事都走一步看一步,最坏也不过是一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