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刚才救老夫人的手法我从未见过,她怕是根本无心救人,就是趁机轻薄……”
几人正议论着,忽然感到背后发冷,回头看见某个美得不似凡人的黑衣公子提剑走来,只不过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双眼更像是能释放出寒意似的,令人莫名害怕,纷纷后退。
王夫人瞧着来人,虽然不识得,却莫名觉得此人身份不凡,便款款近前问他:“请问,阁下是……”
“大理寺卿,前来查案。”
秦子墨说着,自顾自跟着林芷若走进去,无视身后众多心有余悸的花痴。
“原来是惠王爷,难怪这般不怒自威……”
“原来传言不假,他真是英俊非凡啊……”
“可我明明听说惠王温和喜穿白衣,他怎么越看越像端王爷……”
就在此时,苦等家丁开门不得的秦子裕不得已只好决定翻墙进入尚书府。
“发现什么了”
秦子墨冷不丁一问,林芷若思路被打断,回头白了他一眼,无视了他直接走开,去屋里察看。
将屋子里细细打量了个遍,林芷若正想跳上房梁看看,秦子墨已经提前跃了上去。
她仰头瞧着他,淡淡地问:“发现什么了”
秦子墨闻声低下眼眸睨她一眼,跳下房梁才回答她:“没有痕迹。”
林芷若难以置信,“没有可是这屋子里没有藏身之处,他偷了孩子之后如何隐藏呢……”
秦子墨推开窗往外看,林芷若也凑上前去,见窗台到地面隐隐约约有一条细细的像是液体干涸留下的痕迹。
“窗户下的草坪很整齐,说明凶手没有走这里。”林芷若抬头看着屋檐下,又道:“有可能是从屋顶离开,只不过,带着一个四岁的孩子恐怕做不到。”
“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还真就是光明正大地走出正门,然后才从不寻常的路线离开”
林芷若点了点头,恍然大悟似的,足下生风地跑出屋外。
“苏若!可曾发现什么线索了”
秦子墨听见秦子裕的声音,跟随林芷若的脚步一顿,转身靠着窗往外瞧着他们两个。
“暂时先就这样,等我先问问王夫人再说。”
林芷若走到王夫人面前,对她说道:“夫人,在下有话要问这院子里所有的丫环。”
“没问题。”王夫人转头朝家丁命令道:“把那几个该死的贱婢都给我押上来!”
没多久家丁便带出来四个丫环,齐整整地在中庭跪作一排,每一个都只穿着单薄的衣裳,身上被打出的血痕都已经干涸成一道道血疤,甚至连面目都是青紫交加看不分明。
“先生问你们话,都给我乖乖地如实回答,否则家法伺候!”王夫人警告了四个丫环,回过头来对林芷若说道:“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我只望能早点救回我的宏儿……”
“你们各自都如实说说,今日都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从你开始,回忆得越详细越好。”林芷若指着左起第一个丫环说完,便背着双手站在她面前准备听她回答。
“今日一早,我在厨房烧火给小少爷做蛋羹,送到屋里之后又去给小少爷洗了衣裳,接着就在后院劈柴,没再踏进房门一步,直到听见春燕说小少爷不见了我还在厨房门外,哪里都不曾去过。”
第一个丫环说完,林芷若又走到第二个丫环面前,这个丫环就是方才被当众拷打的那个。
“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