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星拆开信函草草瞧了一眼,接着便顺手揉成团扔进了湖水,转过身看着文静秋。
文静秋停止吹奏,问他道:“表哥有话要跟我说”
孟东星不置可否,只是淡淡一笑,“假若你喜欢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你苦心经营的计划,你会怎么做”
文静秋神情一滞,接着淡然一笑,“我没有喜欢的人,所以,没办法回答表哥的问题。”我喜欢的人,他已经死了。
孟东星凝视了文静秋片刻,才转过身去,“她一直在跟我反着干,我冒着被主子问罪的风险保她,而这一切她都不知道。我这么做值吗”
“值不值都是表哥自己的选择,表哥问我,我如何能领会”
“也是,我跟表妹说这些有何意思。”孟东星冷嘲自己一声,转过身便走开。
“表哥,”文静秋叫住孟东星,对他说道:“我从前也有个喜欢的人,可我从未对他说,也是像表哥一样傻傻地在暗处帮他,甚至曾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险些为他丢了性命——”
“这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直到他为别人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我更是悲哀的从未得到过他。所以表哥,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是强抢,也会把他带到身边。”
“这是我自己的心得,表哥听听就好。”
孟东星回头郑重地瞧了文静秋一眼,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这晚林芷若没有如约去见秦子墨,尽管她很久没有见到紫妩,也不想紫妩为了她被秦子墨为难,可是她想到那几个夜的疯狂,就对秦子墨感到恐惧,不想出现在他面前,更不想让他看出她的弱点继续要胁她,所以干脆就冷他一夜,兴许他见她不给面子,也就消停下来了。
然而在芳华庭苦等多时不见林芷若的秦子墨,他并没有因为林芷若的爽约而觉得林芷若不会受他要胁,反而更坚定了要再好好满足她一次的念头。
“启禀王爷,属下等四处问遍,也不曾得到半点关于‘苏弦’的消息。”
看来这两个男人还挺神秘秦子墨剑眉微蹙,“暂且退下吧。”
他们越是神秘,他就越对他们感兴趣,非要把他们的身世都查个一清二楚,谁叫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郊野的夜色深沉而冰冷,月光从窗外洒在屋内,斑驳陆离颇为寂寞。
细数离开皇宫之后,秦亦可已经在斛律奇这里住了将四十日,这些日子她过得无比的自由和开心。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她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斛律奇不知人在何处时,她便会感到无来由的心灵空荡,周身仿佛陷入冰窖一样发冷,好似随时都会坠入深渊不得自拔。
他对她一向很好,那种好是多么自然,没有半点奉承和交换的嫌疑,就像哥哥们一样。可为什么在这一天天的相处之后,她却愈发感到他对她有所疏离
除了在床上颠倒的时辰,他总是在她入睡之后离开,她不问,他就不说,任凭这成为两人之间的嫌隙。不知为何,秦亦可总觉得这样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她很快就会和斛律奇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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