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换好了衣裳, 韩信将头发还有脸上都抹了几层灰, 蒯彻是没想到韩信能那么折腾,看着面前全无刚刚那副潇洒模样的张良,蒯彻问道“你这样还能进门吗”
“若是不能进门,那敢情好”韩信大笑说了一声, 不能进刘元的门,那刘元张贴的这份求贤令就是假的, 这样的人, 韩信就算从前没有反心,却也不定现在将来就不会有。
蒯彻看着这样似是变了一个的韩信,虽不知韩信此刻心中的想法, 却也觉得十分的不安,唤了一声燕王。
韩信看着这样的自己轻声地道“当年的我便是这个模样,所以没有一个人将我放在眼里。”
也没有一个人相信他韩信没有说出口的话, 可是蒯彻却听懂了,他不知该说这是好事还是不好,韩信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很是让人心惊, 他怕韩信受了刺激这人得大变。
“我去了, 先生在这儿等着吧, 想必我也用不着多久便会出来。”韩信朝着埋蒯彻说了一句,然后大步迈向刘元所在的府邸, 哪怕他不知道,满城的百姓没有不知道刘元府邸在哪儿的,问上一问自然是有人告诉的韩信的。
倒是刘元求贤令张贴出去了半天, 来来往往的人都自以为是人才,结果是一考全都一问三不问,天文地理字都不识一个,更别说行军布阵打仗这样的事了。
“你张贴这求贤令是有什么用啊,看看来的都是什么人,都是骗吃骗喝的。”武朝坐在刘元的下首,这会儿他们都见了不少人了,没有一个有料的,自然就让他们都不太乐意。
刘元道“天下的人才要是我叫上一声全都往我这儿来,那我还用张贴求贤令,我有的是人才了。”
轻飘飘地回了武朝一句,正是因为人才难求,这才要颁布求贤令,就是希望能来几个有用之才。
“你们求贤求贤,既是求贤的就该在门口欢迎贤士才是,坐在府中等人送上门来,你们是求贤的态度吗”刘元才说完,门外传来了一声甚大的声音,刘元一听眼睛都亮了。
“走,贤才来了。”刘元二话不说地站了起来,武朝十分不客气地道“人都还没见到,你倒是知道那是贤了。”
“你坐了半天,等了半天,有人挑过你的刺了吗来挑刺的都是能人,只有庸才才会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刘元回头怼了武朝一句,武朝
好了好了,算刘元说对了,他认服行了吧。
“走走走,去见你的贤才,我也给你长长眼。”武朝乖乖地站起来,陪着刘元出门,刘元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武朝是没能忍住地嘀咕道“果然送上门的都不值钱,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当初刘元哪里迎过他,他说的话刘元是一句一句的怼,怼得武朝都想问问他收的是徒弟还是祖宗。
最后,武朝只能承认,他收的不是徒弟,真是祖宗,十足十的祖宗。
祖宗都出去了,武朝当然得乖乖地跟上出去,然后就瞧着一个手拿着酒壶的中年坐在门口,衣衬半解的,身上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武朝一看不认识,且由着刘元上前去吧。
“什么求贤令,说是求贤,还不是等着人送上门来,要是不来的,你们也不会真求着人来。”那么一边喝着酒,一边碎碎念地说,刘元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这就把光给挡着的,那人抬头看了刘元一眼,哪怕他喝着酒念叨着,也不代表人家看不到刘元是从里来的。
“挡住光了,走远一点。”酒徒中年朝着刘元说了一句。
“先生嫌我挡着光,我还嫌你坏我好事呢。”刘元一向不牌理出牌,听着酒徒不客气的话,她说得就更不客气,武朝以为,其实他被怼得说不出话已经是刘元手下留情了,刘元完全能把人气得吐血。
“你”酒徒是万万想不到刘元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抬头看向刘元。
“先生连挡着光都不乐意,你坏我的好事,你说我能乐意”刘元反问酒徒,谁怕谁啊这是,想要套路刘元,刘元一直都是反套路的那一个,还是好好的跟刘元说话吧。
“你不是说求贤吗我哪里说错了,求贤你们坐在里头等着人上门,有你们这样求贤的吗”酒徒哪里能让刘元随便给他扣下这样的帽子。
说到这里就好像底气足了,站了起来大声地朝着刘元道“你挡我的光是事实,我坏你的好事却不然,我只是让天下人都看看你求贤是什么样的态度。”
“依你所见求贤该是什么样的态度,初次求贤,未得先贤教导,若是先生愿意赐教,元必习之。”刘元这么地说了一句,那位先生听着却是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你该想的,怎么能来问我”
韩信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听着刘元听着酒徒说完了,答道“元以为先生既然能指出元的不足,一定也能告诉元这件事元该用什么更好的办法,原来先生也不过是张口一说,全无半点能为我解惑之能,不过是想借我扬一扬名声罢了。”
求贤求贤不假,求回来的贤是干什么那是要给刘元也谋划策的,刘元得从一开始就让人知道她就算是一个小娘子,也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小娘子,她虽求贤,也是要求贤才真心实意辅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