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玄野针将某份数据交给治崎h，“最新一批药物的报告，h，我们……成功了。”语气里带着解脱和欣慰。

“啊，终于。”治崎h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将目光从密密麻麻的指标上收回来，举起装着子弹的小盒子，说，“完整版。”

治崎h对自己的辅佐说：“一直以来辛苦了。”

玄野针难得微笑着说：“一切都会为了我组。”为了你。

实验室大门被突然打开，这是很没有规矩的事情，而且打开的居然是向来沉稳的天盖。

“怎么了”治崎h问。

“几名英雄正在进攻本部。”

治崎h听完皱皱眉头。

像是一个标准的地下组织一样，八斋会有不少勾当，也经营着黑色产业，但从来避免跟政府起冲突，也尽可能处事干净利落。

治崎h向来谨慎，如果成员被捕，不能救出，那就当场射杀。

应该不是其他什么原因，是为了他来的吗

治崎h回到房间的时候，死柄木好整以暇地穿着战斗服坐在沙发上。

“哟，我等着跟你告别呢。”死柄木说。

“是吗。”

死柄木今天的笑容比任何一天的都要明显，看来他心情不错。

治崎h没有认真监-禁过死柄木，不然早就给他戴上限制器了，死柄木也没有认真逃跑，至少八斋会塌的墙还不算多。

他们的较量看起来像场友好的会晤，他以为他们能很好相处下去呢，没想到死柄木特地等他，要告诉他“我赢你了”这件事。

治崎h拿下面具脱掉手套在死柄木身边坐下，他用平等的姿态对待死柄木，漫不经心地说：“昨晚问你的问题，现在还在有效作答时间内。”

他摸着死柄木那指节分明的苍白的手，半垂着眼睛问：“怎么样要留在八斋会吗”

死柄木看着治崎h过度冷静的脸，他的眉尾有点张扬，看不见那双冷淡的眼瞳，而下睫毛很长。

“抱歉，我没有兴趣……”“回答错误。”

死柄木尾音未落治崎h便反驳了他，接着死柄木感受到了双手被撕碎的感觉。

每个细胞都分裂开来，每条神经末梢都在向他传递着疼痛的信息，他看到自己的双手变成一滩血雾萦绕在空气中，一秒后又像按了回放键一样重组起来。

这就是治崎h的分组重组。

没想到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

“你！”死柄木暴怒的同时从沙发上跳开，他其实更想第一时间反攻，但是双手麻痹无力。

他没有想过治崎h会向他动手，因为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就算要动手也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将恐怖慢慢炮烙在对手身上，而不是这么粗暴。

“混蛋，老子要捏碎你！”死柄木整个人都炸毛了。

垂下的双手不能使劲，稍微抬下手指整只手臂就又疼又痒，像是电流在里面猛窜。

“我本来想陪你耗到筋疲力尽，但是我突然觉得适时的教导也是有必要的。”治崎h说。

“光靠分解你是学不乖的吧你一定会一次次地挑战我，为什么会这样呢是因为你的个性让你觉得无所不能啊。”

“你也病了啊，”治崎h从腰侧掏出，装上一发子弹，说，“能够让个性完全消失的药，先从你开始清洁吧。”

死柄木眯着眼看着枪口，听见治崎h说：“让我把你变得更干净一点吧。”

枪声响起，子弹对准死柄木发射，但是中途改变通道，扫过治崎h的脸颊，嵌到墙壁里去。

“真是个好个性啊。”治崎h说。

“不是叫你不要来吗我能躲得开啊！”死柄木对站在他后面黑雾抱怨。

这一发子弹他确实能躲开，但是下一发就说不准了，即使这样死柄木还是觉得被黑雾所救很丢脸。

“抱歉，但是我实在害怕你会死掉。”黑雾说。

一进来就看到你被人用枪对着脑袋，不担心才怪吧！

“……随便你吧。”死柄木说着，慢慢将手抬起来了，麻痛感慢慢在消散，这样很快就能开始用上个性了。

死柄木对治崎h勾起嘴角，说：“呐，来打个赌吧。”

治崎h用手帕擦干净脸上的血迹说：“什么”

“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把你的组长修好，怎么样”

把组长修好，意味着治崎h要放弃他至今所做的一切努力。

治崎h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淡淡笑了，只不过那笑容有些嘲讽，“如果我赢了，敌联盟就并入八斋会，你也留下来，如何”治崎h盯着死柄木。

这算是古话里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治崎h也很有野心嘛。

“可以喔。”死柄木松了松十指。

黑雾想让死柄木知道这个赌约并不划算，想出口劝阻，“死柄木……”“不会输的，”死柄木不快地打断自己，“不是有你在吗”

死柄木看着黑雾的眼神里装满了信任。

啊，是啊。

这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情啊。

将他的决策执行到底，或者说，实现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