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随口答应了下来，所以就被安排上了。

布鲁斯显然也想起了那个时候的状况，他面不改色别上袖扣向门外走去，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原本疲惫的神色一扫而光，充斥着冷静地眼瞳中也染上了几分漫不经心。

毕竟站在阳光下的是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而不是蝙蝠侠。

蒂娜顺着昨天的记忆一路走到餐厅时，提姆和达米安、以及卡珊德拉都已经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桌前摆着的是传统美式早餐，面包、培根和炒蛋，再加上一杯热牛奶。因为年龄的缘故，卡珊德拉面前还放了碗麦片粥。

从小跟在希望之源身边吃着中式早餐长大的蒂娜觉得光吃这些她可能吃不饱。

卡珊德拉咽下口中的麦片，从碗里抬起头向着蒂娜这边看了一眼，放下勺子对蒂娜做了个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的手语：

真的不懂手语的蒂娜只能笑了笑。

坐在对面的提姆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眼神温和地看了一眼蒂娜，帮忙翻译了前半句话：“卡珊德拉是说，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克里森特小姐。她说的没错，确实很适合你。”

“谢谢。”蒂娜轻声道谢。

韦恩家族的人都这么会撩女孩子吗?卡珊德拉目光变得锐利了起来。

同样能够看懂手语的达米安在旁边冷笑一声。

卡珊德拉看了看这个明明比她年龄大了好几岁却处于叛逆期的少年，目光又再度变得柔和下来。

看来这并不是韦恩家族的天赋。

感觉背后发寒的达米安警惕看了卡珊德拉一眼，小姑娘再度无视掉他，埋首于麦片粥中。

卡珊德拉纯粹是不想再向昨天晚上那样演变成打架而已。

——对，这两个小孩在昨天蒂娜在房间内休息、布鲁斯和提姆去夜巡之后又打了一架。

蒂娜敏锐地发现布鲁斯也到达了餐厅外，她转过身重新拉开餐厅的大门，站在门旁垂下头，双手叠放在小腹前方，对着出现在大家眼中的男人温声细语道：“早上好，布鲁斯大人。”

刚打算推门门就开了的布鲁斯面不改色收回了停顿在半空中的手。

看着蒂娜细心地帮布鲁斯摆好餐具甚至还餐巾叠成了玫瑰状的样子，提姆深深地看了眼莫名欣慰的阿尔弗雷德。

你就不担心自己失业吗?提姆的眼中明明白白写着这样的讯息。

你难道真以为老爷会驱使一位女士帮他做这些事情?看着布鲁斯拉开卡珊德拉旁边的椅子请蒂娜坐下，早就看穿一切的阿尔弗雷德笑而不语将两人的早餐端上了桌。

只有达米安和卡珊德拉两个小孩还在那边淡定地吃着。

这个狗粮还没有哥谭地下世界流传的防火女和蝙蝠侠八卦好吃。卡珊德拉面无表情舀起一勺炒蛋塞进了嘴里。

达米安冷哼一声将叉子狠狠叉进了面包片上。

他到现在为止也依然拒绝承认除了塔利亚之外所有出现在布鲁斯身边的女人。

“牛奶?”布鲁斯看着放在面前的牛奶，故作震惊的看向阿尔弗雷德：“难道不应该是咖啡吗?”

“熬夜后喝咖啡对您的身体无益，布鲁斯大人。”出乎意料的，开口的居然是防火女。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看上去有些老旧的酒壶：“如果您觉得提不起精神，也许可以尝试一下这个。”

蒂娜也是昨天和原初之火‘谈心’的时候才知道它跑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打包了不少魂世界特产，这就是其中一样。

连不死人也可以品尝的美酒，同时还能够治疗身上的伤势。

她觉得把这个拿出来当这几天住在韦恩家的报酬再适合不过了，因为魔力感知中蝙蝠侠身上有着不少的陈年暗伤。

但是被防火女和传火者关系限制的蒂娜并不能明说这点。

布鲁斯看着被她端在手中的酒壶微微眯起了眼睛，没等开口，直觉这里面一定是好东西的卡珊德拉吨吨吨喝光杯中牛奶，把玻璃杯递到了蒂娜面前。

“不，这是酒。”蒂娜拒绝了，并将自己的牛奶送给了卡珊德拉。

卡珊德拉想说自己跟在西瓦女士身边早就喝过酒了，但是碍于蝙蝠侠在，为了维持自家母亲形象，只能默默地回去继续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