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也得一千吧。”刘树喜掰着指头算了算:“这还不算酒水和烟钱。”
“你看看这个。”厉元朗指了指账本上的余额。
“就剩三百多了!”刘树喜也是一惊,他也想不到,堂堂水明乡的账面上只有三百多块钱,还没他兜里钱多呢。
“不可能吧?”刘树喜不相信似的把账本翻了个遍,确信无疑,水明乡真是穷到家了,如果有衣服穿的话,这会儿恐怕连衣服都得当了,就剩一块遮羞布。
他也直挠头,厉元朗就说,我去找马书记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因陋就简在食堂就餐。
马胜然不管钱,也很少过问,肖展望在世时,也从不向他汇报账面上的资金周转。
这回是厉元朗主动找来让他过目账本。马胜然大概瞅了几眼,叹气道:“这个肖展望是怎么搞的,钱是不是都让他贪了,怎么就剩这么点儿。”
厉元朗心说:“装什么大掰蒜,好么,你大手一挥,五千块的装修费就这么打了水漂,还不都是因为你率先搞风水先生那一套,别人才群起效仿的。”
现在整个水明乡政府楼里面,到处悬挂小镜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改成卖小镜子的商店了呢。
马胜然想了想说:“厉乡长,我这个书记只管人事不管钱,我也无能为力。你是从县政府下来的,关系多路子广,又是金县长的得力下属。县政府是管钱的地方,你去跑跑,多在金县长那里坐一坐,只要金县长开尊口,不用多,二三十万支援咱们就能坚持到年底,我相信你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