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临松离去之后,她躺在被子上,眼望天花板,回忆起和厉元朗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她深爱的过程。
脑海里品味着厉元朗的所作所为,白晴想了几乎整整一夜,终于下定决心。
厉元朗回到工作岗位上,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公检法司四家单位主要负责人,商谈员额制改革后,没有考上法官和检察官的分流问题。
参会的除了班子成员外,公安局长张云正、法院院长李华,检察院检察长邸永久悉数出席。
厉元朗主持会议,他说道:“今天,领导全都在场,上次九名没有考上员额制的落选法官,那一系列事情,我在这里就不谈了。我要谈的是,该如何安置他们。”
“先前我和李华和邸永久同志提过,想把这些人安排在公检法司的内部。比如说看守所市监狱,充实到一线队伍,让这些老同志发挥余热。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说。”
第一个发言的是张云正,他一身戎装,浓眉大眼,很有气势和威严。
“我说两句。厉书记提到的内部分流问题,我大体是赞成的。自古公检法司是一家,脱掉法官服装换成警服,很正常也无可厚非。”
“不过……”他话锋一转,谈及到忧虑,“看守所是管理犯罪嫌疑人的最前沿,工作强度还是不小的。我担心老同志们能否胜任?毕竟年岁都大了,不少人再过几年就要退休。说句难听点的话,看守所不是养老院,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混日子是不行的。”
韩俊龙作为副书记,同时还兼任司法局局长。
单位日常事务他不插手,可涉及到监狱,那是司法局管辖部门,他不能不说话了。
“刚才张副市长的一席话,很有道理。相比较看守所,我们监狱的工作强度更大。监狱关押的都是服刑犯人,管教要时刻保持警惕,仔细认真观察和分析每一名犯人的心里活动,哪怕细微的一个动作,都要随时掌握。”
“老同志在这点上肯定不如年轻人反应迅速、及时。我担心,把他们安置在这种高强度的位置上,对他们是个考验,同时也是能否执行好的问题。”
“毕竟,犯人出现任何一种情况,都会很危险,会给社会造成很大的不安定因素。所以,我认为这件事需要从长远角度考虑,做个全盘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