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你们只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可相对比爸爸的健康来讲,小巫见大巫。我们这个家需要爸爸,需要他健康的陪伴。”
“和普通人家相比,我们算是很好的了,衣食无忧,不必为柴米油盐煞费脑筋。倘若有一天爸爸离开我们,那可是难以想象的困难。”
“陆霜,你好歹是大学教师,这个道理不用我深说你也懂得,曾经那么多的鲜活例子摆在眼前。想必你应该看到,有爸爸在和爸爸不在,简直天壤之别。”
“我的意思是,遇到什么事你们要学会自己扛,尤其当形势下。不要惊动爸爸,即使我和你姐我们面对目前状况,也是无能为力。”
“还是那句话,这个春节,我们陪着爸爸开开心心度过,比什么都强、都重要。这些话我说给你听,也希望你能开导陆涛,不要带着情绪去楚中,这是大忌。”
这番话,厉元朗说得相当透彻和直白。
陆霜仔细一分析,忽然意识到了严重性。
“姐夫,莫非你工作也不顺利?”
“顺不顺利,是我们工作内容的一部分。你和陆涛都是三十几岁的成年人了,不要变成事事需要家长出面解决的巨婴,要想着自己面对和处理,这对你们的成长至关重要。”
听着厉元朗苦口婆心的摆道理,陆霜沉默了。
心中原本的委屈,在厉元朗的提示下,有了自我解决的想法。
通话结束,厉元朗表情变得相当沉重。
对自己、对陆霜和陆涛,显然有一只无形大手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件事必须要有解决之道,否则今后麻烦会越来越大。
思绪良久,厉元朗看了看时间,终于拨通廉明宇的电话。
反正他们两个,每年春节期间都要见一面。
以前一直是廉明宇邀请他,这次变成厉元朗主动了。
好一阵子,电话那头才传来廉明宇的声音。
“元朗,你真有闲情逸致,哪像我忙得脚不沾地。”
厉元朗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很闲。”
“猜的。”廉明宇半真半假的说:“还不到十点,你作为市委书记,应该在文山会海或者杯觥交错中度过,怎会有时间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