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挤杂乱的洛夫古德家,如今已经焕然一新。
在周围那些友好邻居们的帮助下,洛夫古德家的小屋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内里的空间结构已经比起之前扩充了三四倍有余,原本放在房间中的魔法印刷机更是直接挪到了小屋背后的小型仓库,统一进行印刷和包装邮寄。
不过,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并没有因此感到半点高兴,甚至还有点想搬走。
因为这些扩充出来的空间,暂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大部分时间,这里都是作为天命集团的人员中转站、临时办公场所,以及“小魔王”的会议室。
而随着那艘停泊在乌克兰的大船改造工作即将进入尾声,这些日子以来,艾琳娜外出开会的情况,也逐渐变得频繁了起来,最终逐渐形成了每周两次例会的固定模式。
这不仅仅只是为了确保收尾和交接工作顺利完成,更多则是因为经过近三个月的时间发酵之后,前苏联各国虚假的泡沫也已经抵达了顶点,再往前一步,就是悬崖。
按照分布在前苏联境内的巫师们传回来的消息,乌克兰、俄罗斯都已经开始出现了局部饥荒,资本的糖果都已经融化在了这片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在各国寡头政府的里应外合之下,游资们已经筹集到了足够份额的卢布和证券,随时准备落下屠刀。
只不过在极少数知情人眼中,他们不过只是些稍微肥硕一点的螳螂而已。
正在书桌边仔细校对着最新一期唱唱反调稿件拼写的谢诺菲留斯抬起头,看了看那一排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根据伦敦时间来看,那个银发小恶魔应该快要到了。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愈发看清了艾琳娜卡斯兰娜的面貌,以及会来可能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浩劫后,充满正义感和智慧的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早已下定决心
噼啪
壁炉中的火焰瞬间变成绿色,一个纤细的身影不紧不慢地从火焰中迈出来,亮丽的银白色长发在火焰中微微飘起,整个客厅似乎一下子都因此变得明亮了几分。
“艾琳娜,今天来得这么早口渴吗,我给你泡了柠檬水”
谢诺菲留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满脸笑容地站起来,用托盘段这一个精巧漂亮的陶瓷茶杯,以及一只冒着热气的水晶茶壶,里面泡着好几片新鲜的柠檬。
“等等,我想或许你还需要一点冰糖或者今天是要黄砂糖”谢诺菲留斯将托盘放在客厅中间的长桌上,一边从里面倒出热柠檬水,一边开始絮絮叨叨地说道。
作为最早洞察了真相、知晓了最多不可告人秘密的那个人,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早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接受了属于自己的命运,成为了一名忠实的魔王亲友团。
当然,如果用艾琳娜的话说,那叫做“正义的伙伴”。
况且根据他的观察,他最宝贵的女儿卢娜洛夫古德已经差不多快要变成这只白毛团子的形状了,如果以后上学期间还想多看看卢娜,他必须得与艾琳娜搞好关系才行。
“唔,我自己来就好,您不用这么客气的。”
艾琳娜微笑着摇了摇头,顺手从长袍中取出一份信递到谢诺菲留斯的手中,“对了,这是卢娜给你写的信,这个周末她就不回来了,禁林里有一窝蒲绒绒正在生幼崽。”
“啊不回来了,噢,也好”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些失落地噢了一声。
他看着手中的信封愣了愣神,女儿喜欢神奇动物,他自然是知道的,相比起这个堆满稿件的房间,霍格沃茨禁林里的那些可爱小动物们,明显更讨人喜欢的吧。
就在谢诺菲留斯微微失神的间隙,门外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这是相当罕见的情况,毕竟绝大部分时候,访客们都是使用门钥匙或者飞路网直接抵达客厅旁边的传送小屋的,而不是徒步穿过布满魔法陷阱的步道,从正门进入。
艾琳娜嘴角扬起,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啊哈看来,我们的客人到了。”
与此同时,洛夫古德家的门外。
“所以你们把金子藏在了这里面吗”
妖精道格拉斯皱着眉,望着面前这栋造型古怪的圆柱形高楼,困惑地说道。
如今他们已经来到了这一片巫师村落的小山顶上,一所古怪透顶的房子矗立在蓝天下,被周围的小木屋簇拥着,乍一看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圆柱,或者说国际象棋里的城堡,而在“城堡”后面,一个幽灵般的月亮挂在下午的天空中。
这一路上,仅仅是道格拉斯所能辨认出的魔法陷阱,至少就有不下六七种,其中包含了警报、困敌、削弱、直接杀伤如果不是有“邓布利多”的引导,可能就算是来了几十名傲罗,一时半会儿都无法直接突破这么多层的魔法防护。
同时,随着距离那座“城堡”越来越近,道格拉斯很清晰地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凝滞感,包括妖精魔法在内的所有幻影移形魔法都受到了严重干扰。
毫无疑问,这片区域与古灵阁地下、霍格沃茨城堡、魔法部办公区一样,属于特殊禁区。
“金子不,你怎么会这么想,金子当然是在霍格沃茨。”
老巫师有些疑惑地瞥了一眼身后的妖精,指了指身旁带着几分古典韵味的木质院门,“这里不过是唱唱反调主编,洛夫古德先生的家而已,看。”
三块手绘的牌子钉在院门上面,上面的字迹似乎被修改过好多次。
第一块新唱唱反调、舌尖上的霍格沃茨、走进魔法编辑部
第二块请你自己挑一束榭寄生
第三块别碰飞艇李
还没等道格拉斯想明白后面两块牌子的意思,院子门就吱吱嘎嘎地自己打开了。
“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要乱动任何东西。不要抵抗”
不远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老巫师轻轻挥动着手中的魔杖,宛如正在指挥着一场无声的演奏会,看起来略微有几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