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斯蓝琢磨这个词,难道蓝斯辰也会如此
“感觉你好像随时会消失在这个世界。”许宁陌解释,怕她还不明白又补充一句:“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你说会放我走的话也是假的”斯蓝很快的反应过来,他上次说过等事情结束会放自己的走。
许宁陌刚才还只是无声的笑,此刻却已是笑出了声,没有形象的笑起来,笑声爽朗,干净;头侧过来靠在斯蓝的肩膀上,声音里都充满笑意:“我既然能放你走,也自然会跟你走。”
斯蓝起先是被他的笑弄的莫名其妙,听到他的话时,后脊骨一僵,低头不可置信的视线落在他柔美的轮廓线上。
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许宁陌不打算在这件事上与她有更多的讨论,只是抬起头唇瓣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一瞬间他的气息也翻天覆地的扑来,让斯蓝有些晃神。接着听到他优雅的嗓音性感沉迷:“虽然有点困难,但我还能应付。安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
音落,他起身,双手放在口袋里,没有给斯蓝开口的机会,走向房间里。
他会给她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空间,足够的自由,让她对自己放下戒心,从内心深处缓慢的接受自己。
也能过程很漫长,但好在他一向对她很有耐性,一辈子那么长,他总能等到她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斯蓝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感觉脸颊刚才被他亲过的肌肤还有淡淡的温度;上一次是激烈的吻,她没任何的感觉,可今天他宽松的态度,温柔的亲吻,却在她心里狠狠的敲了一下。
手指情不自禁的触摸着被他亲吻过的地方,鼻翼下似乎还弥漫着他的气味,淡淡的,平凡的,却很独特,独特到这个世界再也复制不出第二个。
无论自己怎么逼迫,蓝斯辰始终不肯打开自己的心门,始终不承认爱上自己的感情;而许宁陌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慈悲的温柔
而自己该怎么相信他,这双手是将她从地狱救赎,而不是将她推下更深的黑暗深渊。
斯蓝甩了甩头,将蓝斯辰三个字从脑海里赶出去,今天想到这个人太多次了。真是奇怪,为什么他对秦心那么紧张,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应该是更恨他才对可偏偏没有了那么恨,似乎偷窥到他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她对蓝斯辰更多一份笃定,笃定他将会输给自己。
年轻的容颜干净漂亮,却没有朝气,深沉的不符合她的年纪;这几年,对蓝斯辰的恨早已将她身上所有正面的东西打磨消失的一干二净
剩下的不过是为了报复而有的苟延残喘。
蓝渊墨坐在书房的皮椅上,利眸盯着蓝云笙。当他关上书房的门时,冰冷而威严的声音扬起:“跪下。”
蓝云笙没任何迟疑的走上前了几步,双膝跪地,没有一点的迟疑。从小,他们三兄弟若是做错什么时,蓝渊墨都会很严厉的让他们罚跪。被罚的最重的便是蓝斯辰。
那一次蓝斯辰不过是一门课程没过关,蓝渊墨打碎了花瓶让他跪在碎片上。碎片割破衣服,刺进膝盖,鲜血缓慢的流出来,形成了一血瘫,可蓝斯辰却一声不吭的跪着,不说话。恰巧温婉柔在某市演讲,不在家,蓝斯辰跪足了整整十个小时。起来时还不准任何人扶,自己一步一个血印的走回房间。
“你这些年在部队学到的东西都丢哪里去,懒散的日子让你的脑子都生锈了吗”
蓝渊墨锋利的眸子盯着他,话语苛刻尖锐,不留一丝颜面。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秦心是你能碰的吗你还嫌我们蓝家的脸丢的不够多,要多添一笔,让人记住蓝家的丑闻,兄弟三个迷恋上同一个女人!”
“对不起!”
蓝云笙开口,没有为自己辩解,没有找任何的理由。在军队的这些年生活让他早已明白什么是服从,面对蓝渊墨就好像面对军官,只有服从,没有反抗。
“对不起!”
蓝渊墨阴冷的声音重复一遍,忽然伸手拿起书桌上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的砸向蓝云笙,声音冷的彻骨:“一句对不起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消失吗”
蓝云笙没有躲,烟灰缸硬生生的砸在他的额头,鲜血顿时涌出来,沿着坚硬的轮廓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形成了一条血河。烟灰缸衰落在地上,碎成两半,其中一半还沾着他的血迹。
挺拔的背宛如沙漠上的白杨树,一动也不动,坚挺如一;面对蓝渊墨的责备与恼火,一语不发。任由额角的鲜血不断的往下流淌,黏叽的液体伏在脸庞,有点难受;却没伸手去抹。
秦心怀孕在他的预料之外,以为只是一夜的酒后乱性,以为已经过去,却没想到这只是刚刚开始。
“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渊墨站起来,双手放在身后,眼神从他的身上扫过,流动着失望,经过他身旁时冷冷的开口:“自己好好反省。”
接着听到的便只有冷漠的关门声,金属的碰撞声,冰冷,沉重,像是一鞭子一次次的抽打在他的心头,难受的要命。
他一直跪在地上,额头流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空间静谧,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鲜血味,脑子里闪过那一夜的画面,场景不断的在转换,赫连泽的神色,他说的话全在脑海里闪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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