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陌看着残破的车子开走,冰眸冷意盎然。一切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内,没有任何的差池,只不过唐耨耨一定没有对唐凌下手唐凌这颗棋子要怎么收拾,目前他还没想好,唐凌的存在会很碍事
车子停靠在一个二十四小时的药店前,她下车买了剪刀,针线,药品,急匆匆的有带着蓝斯辰到一个破旧的地方,费力的将他丢在床上。
蓝斯辰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差不多了
她皱了一下眉头,伸手解开蓝斯辰的衣服,看到伤口,不禁皱起眉头,这么深的伤口会不会伤到内脏要是伤到内脏现在缝上伤口也救不了他。
“喂!三少醒一醒醒一醒”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企图叫醒他。
可惜,蓝斯辰没有一点的反应。
“我不是专业的医生,又不能送去医院,该怎么救他啊!”咬了咬唇,看到针,忽然想到什么事,立刻抓起蓝斯辰的手指,另一只手拿着针,借着昏暗的灯光将针活生生的刺激他的手指头上
蓝斯辰皱起眉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她一惊,想到什么,立刻将帽子和口罩戴起来,侧头看他似乎还没彻底痛心,深吸一口气,只好再来一次。
这次针扎进他的无名指,很深,鲜血立刻冒出去。
“嘶!”蓝斯辰发出痛苦声音时也瞬间手抽回,费力的眼神看周围的环境,陌生的、破旧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
而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风衣带着帽子与口罩的人是谁,他也不认识。
“这里有水,有干净的毛巾,药品,针线,想活自己动手!”
粗哑的声音让蓝斯辰误以为她是男人,看着她站起来转身就要走,虚弱无力的开口:“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她的脚步停下,没回头,只是冷冷道:“能救的你,只有你自己。”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房子。
蓝斯辰想再开口,却因为疼痛深呼吸一下,发不出声音,看到床边放着一张桌子,摆着水盆,毛巾,还有药品。苍白无色的唇瓣勾起一抹浅笑,看样子想活下去,的确是要靠自己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他皱着眉头,十指连心的痛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痛都比不了的,刚才那个人真够狠的。
费力的爬起来,坐在破旧的木凳子上。强支撑自己的意识,手指压了压伤口,凭自己的经验感觉没有伤到内脏,是刺破了皮肉,现在必须立刻止血,缝合伤口,否则就算没被刺死,这样流血下去自己也一样会死
染满血迹的手指拧了干毛巾,沿着伤口周围轻轻的擦去流出来的血液,好能看清楚伤口。接着,他必须要用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扒了扒塑料袋,只有药品,没有麻醉剂,这样一来就要清醒着缝上伤口,有多痛,不言而喻。
蓝斯辰靠着椅子深呼吸,盯着药品和针,脸色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现在没有人能帮自己,唯独就只能赌一把,但愿自己不会在缝合的过程中,昏过去。
吞了两颗止疼药,咬住了毛巾,一只手压住自己的伤口,一只手拿着针,往自己的肌肤上去;针尖刺透肌肤那一颗,他皱着的眉头拧成一团,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毛巾,近乎要被他咬烂了
这样的疼痛,足以让人疯狂,崩溃
蓝斯辰屏住了一口气,没有时间拖延了,加快速度,让针线将伤口缝合起来。
每一针都想让他想到手术刀划过斯蓝肌肤时的感觉,每一针都宛如是在自我的凌迟。
骨骼分明的手指满是黏糊的血液,止不住的颤抖,针线在肌肤里穿梭,缝起了歪歪扭扭如丑陋蜈蚣一样的伤口。
面无表情,死死的咬住自己破烂不堪的唇瓣,浓郁的血腥味在自己的口腔里蔓延。
强烈的念头便是自己要活下去,不管多艰难,不管还有多少痛苦等待着自己,都一定要活下去。
——只因为,欠她的还没还完。
狭小的空间血腥味浓郁,暗黄色的灯光下他满身是血,触目惊心。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湿透,像是在炎热的夏天洗了一个桑拿,被侵湿的发根服帖的粘着皮肤,黏糊糊的感觉很是难受。
眼皮沉重的不断往下沉,睫毛被汗珠侵湿,像是沾着了雨水的叶子在风雨里轻颤着大脑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强撑着自己站起来,转身面对简陋的木板床,明明想要走过去的
可双脚都不再听自己的使唤,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影子在地面上摇曳不定。下一秒,身子倾斜的朝着地上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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