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动几下,欲言又止的模样,视线在扫到客厅的行李时,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要走”
他要去哪里
赫连泽余光扫过行李,双手环抱在胸前,风情的眸子不屑的盯他:“我走不走关你屁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少爷现在没功夫应酬你!反正蓝渊墨那老不死是坐定牢了,我也没必要再敷衍你,在你面前演戏”
“我问你,你要去哪里”蓝云笙眸子攸地一紧,激动的抓住他的手腕,上前一步直接将赫连泽推进房子,另外一只手将门关上,心里的潮水在汹涌滂湃,仿佛受到什么打击。
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赫连泽会走,他会离开这个城市,自己再也无法见到他。
赫连泽皱起眉头,一把甩开他的手,不屑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冷哼:“我要去哪里轮不到你来管!没事,请你滚。”
说着就要去开门,蓝云笙速度更快,粗鲁的按住他的双手,右腿挤进他的双腿之间,靠近他的颈脖,咬牙道:“你究竟要去哪里”
赫连泽的后背被撞在门上,痛的皱起眉头,低眸看他的神色比刚才更为愤怒与紧张。心尖一颤,他这是在在乎自己
蓝云笙泛红的眸光凝视他,按住他的手收紧力气,艰涩的声音从喉间逸出,像是巴掌一次一次的扇着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母亲说他真的有做过那些事。”
每一个字都像是无情的巴掌狠狠的扇在蓝云笙的脸上,自己从小到大崇拜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根本就是伪君子,是出卖自己国家的叛徒。
赫连泽后脊骨一僵,看着他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变成怜悯温婉柔居然敢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是因为不想蓝云笙再像个傻子,盲目的崇拜着自己的父亲吗
这个家伙,那么崇仰蓝渊墨,让他承认这残忍的事实,一定很难受,很痛苦。何况,这次还搭上一个他想要保护的弟弟
蓝云笙靠近他,下颚抵在赫连泽的宽广的肩膀上,嘶哑的声音透着精疲力尽:“赫连泽,原来这么多年,我一直是错的。”
苍凉的声音让赫连泽心口一紧,心疼的离开。死变态很难受,不仅仅是因为蓝渊墨是那样的人,更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感觉到蓝云笙的力道放松了,他的手指轻易的滑落下来,在矛盾很久,双臂终究是缓慢的抬起来,轻的好像不存在一样抱住他的腰,轻轻的声音安抚他崩溃的情绪——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蓝云笙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脸埋藏在他的胸膛,身子似乎痉挛般在颤抖
赫连泽很快就感觉到胸膛一片湿热,蓝云笙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可那湿热的感觉火烧般让赫连泽感觉到肌肤灼痛。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插入他的发尖,轻轻的摩挲,没有再说一句话安慰他。
相信他会懂,不需要言语,这是男人与男人的默契。
赫连泽将蓝云笙安置在自己的房间,陪他一直躺在床上,两个人的手指紧扣,像是两根缠绕在一起的青藤,已经没有办法再分开。
蓝云笙背对着他,感觉他的体温透过肌肤流进自己的身体里,随着血液在身体里来回滚动;他的气息喷洒在颈脖,感觉温暖又痒痒的。良久,他嘶哑的不像话的声音在孤寂的房间徘徊:“四年前,你们就在查这件事。”
赫连泽更靠近他一点,轻声的恩了下。没有解释也不能解释。
“你早就知道婚礼要发生的事,你怕我没办法接受。”所以困住我,不让我参加婚礼,怕我会冲动,坏了你们的计划。
“他始终是你一直敬仰的父亲。”赫连泽平静的开口。虽然自己整日不正经,但这些事他还是会想到的。
蓝云笙扣住他的手指紧了紧,心生钝痛,“照片的事,也不是你做的。”已经很肯定了,因为赫连泽不想自己被蓝渊墨的事打击,又怎么会用照片来伤害自己。何况,照片里的主角还有他自己。
赫连泽很久之后才幽幽的开口:“不要怪她,这是你欠她的,也是我欠她的。”
蓝云笙不明白他的意思,转过身,利眸迎上他:“你欠她的”
“四年前我也是抱着目的接近她,要不是为了晶片,也不会想尽办法救她。是我们所有人都亏欠了她她本来可以过平凡安稳的日子。”
蓝云笙另一只手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几缕头发从指缝里漏下去,心里千头百绪。赫连泽说的没错,是所有人都亏欠了斯蓝,是蓝家亏欠了她,否则她现在也不会是这样子。
“我欠她一句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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