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便有人将云鼎这几年每个月的水电表送过来，至于客户名单还没找到。

“厨房有问题。”

“厨房有问题。”

赫连泽和凌玖月近乎是同时开口。

“你发现什么”凌玖月问。

赫连泽将分布图给他看，“以云鼎的客流量来算，空间其实应该扩大，但云鼎却把厨房大部分空间都作为冷冻室。”

“这是云鼎没转让之前的水电表，而这是云鼎转让后的水电表，是之前的五倍。就算生意再好，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出入。”

凌玖月笃定的开口，两个人的视线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都意识到问题出现在厨房的冷冻室里。

斯蓝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煞白，水珠沿着轮廓一颗颗的滴进了面盆里，无声无息的。

气氛凝重而僵硬，蓝睿修恼怒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她，有一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气势。

斯蓝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水眸波澜无惊的转移到他的身上，薄唇一张一合，“蓝睿修，你爱我吗”

蓝睿修没说话，但迟疑了很久还是点头。

斯蓝眼神里流动着嘲讽，声音扬起时像亘古的诅咒，阴森骇人：“如果你爱我，那我告诉你，我得了艾滋！你还敢吻我吗”

音落，她的脚步往前一步，双手想要环住蓝睿修脖子时

他愣了几秒，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斯蓝，她认真的神色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身子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肢体接触。

斯蓝的目光一暗，冷冷的笑——

这就是所谓的爱

蓝睿修脸色僵硬了几秒，反应过来，定睛看她。联想到她之前的事，“你在骗我！”

她怎么可能有艾滋，被换上的并不是有艾滋血液的心脏，所以不可能。只因为刚才她的表情太认真，自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斯蓝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经过蓝睿修的身边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声音如鬼魅般的飘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曾经被秦心注射过毒品。戒毒时，宁陌和蓝斯辰都毫不犹豫的要注射毒品陪我一起戒毒。”

蓝睿修脸色一沉，后脊骨都僵硬住，动都不能动，只听到她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他为了我帮我戒毒，给自己注射毒品，不想让我看到他毒瘾发作的样子把自己的手臂割出密密麻麻的伤口。蓝睿修，你嘴巴里不断咒骂的孽种，肮脏的人也为了你去坐牢啊！”

就算你不感激他，至少不可以这样诋毁他，这样让那个一直在为你们付出的他，情何以堪。

“他挖了你的心，难道区区几件事你就原谅他了”现在口口声声的为他抱不平。

“他欠我的，早已还清。我们，早已两讫。”

爱也爱过，恨也恨过了，过去的便应该让它过去，自己不会再活在过去的伤害里，不会再抱着伤口舔舐，一遍遍的提醒着自己。

只是蓝睿修，你何时才能放下心中的执迷不悟

赫连泽和凌玖月到了厨房，让厨师打开冷冻室，白雾朦胧，灯光不似明亮，一排排的货架放着食材，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赫连泽走到最后一个货架旁，看到墙壁有一个正方形的缝隙，有一个环，似乎可以拉开。他尝试的握住冰冷的环，用力的一扯，真的可以扯开。一个不算大的口子，里面好像是一个密封的空间。

出口不大，赫连泽和凌玖月想要进去都必须猫着身子钻过去。

十平方的空间，堆积着大量的现金和白粉。凌玖月上前，拆开一包，食指沾了一点放在嘴里眉头皱起：“是毒品。”

果然是在这里。赫连泽皱了眉头，耳朵灵敏听到什么声音，立刻绕过堆积高高的现金，看到站在现金后面的两个人愣住了。

“怎么会是你”

凌玖月疾步走到赫连泽身边，手里握着黑色的枪，视线顺着赫连泽看去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