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陌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席廷笑的很开心,直接拿口水吹泡泡了。席陌斜睨了席廷,眼神里似乎流动着鄙夷感觉哥哥的举动很傻很白痴——
一周后,总统夫人的生日宴汇集了不少政要与军官,一些在商业圈有足够的地位的人也被邀请而来。
筹光交错,华丽奢侈,琉璃灯泛着童话般的光影;人人手执香槟杯,谈笑风生,举止优雅,笑意满面,维持这场宴会的和睦与温馨。
总统和总统夫人不断的在与那些人寒暄,接受祝福,再道谢——
这些事在很多年前,她便学会了,站在他的身边,麻木的配合着,没有任何的感触,甚至连疲惫都说不上。
休息室里,苏唯夕坐在镜子前,穿着华丽的礼服,耳朵,脖子,手指上佩戴着不是宝石就是钻石,这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将她点缀的一点也不像她自己了。
或许,从今以后她便不再是她自己。
不是躲藏在爹地妈咪身后的小女孩,而是面对全国的人民正式被承认是这个国家总统的女儿。
镜子里的人苍白的脸色被粉妆遮盖,唇瓣涂着粉嫩的颜色,头发烫卷微微挽起,留下几缕随意的落在白皙的肌肤上;脖子上的项链镶嵌着红色宝石,闪烁耀眼;而无名指上戴的却是婚戒。
苏唯夕抬起手看着戒指,想到他和斯蓝求婚的样子,想到他扔掉戒指时的愤怒,再想到他亲了自己后把戒指丢给自己时的不屑
那些过往,点点滴滴,已经成为最宝贵的记忆,藏在心口被珍惜着;而这些回忆,足以支撑她按照爹地妈咪的意愿,走完下半生。
手指落在戒指上轻轻的拔下,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容,心底深处还是会有细微的疼,只是再也不会撕心裂肺,不会大喜大悲;她要将关于他的一切全部关在回忆的盒子里,不再让它们拦截在现实的面前。
苏唯夕镇定的将戒指放在绒盒里,水眸里还流动着不舍,在关上盒子的那一瞬间,轻轻的说:“再见,蓝睿修,你一定要幸福啊!”
将盒子放在了包时,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从镜子里看到连城战,今天没有穿军装,而是礼服,一如既往的英俊不凡。
实在想不通,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上自己。
“你今天很漂亮。”连城战不吝啬的夸奖。
“谢谢!”苏唯夕笑了笑,站起来看他,没头没脑的一句:“你不后悔吗”
娶一个爱别人还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唯夕,从见到里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过去的女人。很像是一个迷路的小羔羊,明明已经脆弱到不行还故作坚强;那时我就在想,我要是能把这只迷路的小羔羊带回家多好。”
连城战手指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眸光忽明忽暗,“我不能说自己有多大度,多完美,多深情我只能说我既然选择了是你,我会一心一意的;说不介意你的过去是假的,因为知道心里介意所以才不想刻意去知道,因为我知道直到现在你还在意着过去也许等一天我让你走出过去的困境,你不在意了,我想我也没必要介意了”
苏唯夕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诚实,心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趁此刻索性一并问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别人面前是那么的威严,在我面前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温柔的不像话!
连城战挑眉,“因为我不会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戴上面具。”
“面具”苏唯夕不解。
“以我的年纪坐到今天的位置,你觉得我会有多干净政治也好,军制也罢,没有人会干干净净的;你以为为什么总统大人会选择我因为我做事的手段最像他,干净利落,从不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每一个计划,每布下一个局,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绝对不会收网!”
“这就是我,连城战!苏唯夕,我不会对你隐瞒这些东西,尽管它们黑暗肮脏,在你眼里代表着腐朽与不堪;我希望你心里会有准备知道自己要和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如果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尽管连城战的话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可是想到爹地和妈咪,忽而又笑了,“如果早点认识你,或许我们会成为好朋友!”
“不一定!”连城战手指摩挲着她的轮廓,淡淡的开口:“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认知与感受;如果在你没经历过任何,我没坐到今天的位置,或许我们对彼此都不屑一顾!”
苏唯夕深深的吸了一口,“可能!”感觉谈论的话题越来越沉重,沉重的她有点无法呼吸了。
“好了,你别想这么多了。”连城战神色也放缓了许多,手指掠过她胸前的红色宝石,“以后我会尽力的让你快乐!”
不需要担忧那么多事,那些不干净不光彩的事留给我解决,这是男人的命运。
苏唯夕点头:“谢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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