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吃你的嘴吧,胡说八道什么朝廷的事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李忠孝也十分眼热李静宜得了郡主,他语重心长向李远山道,“其实啊,这闺女养的再好,也不过是别家的人,差不多就行了,再说你那个闺女,我在通山都听说了,和离了啧啧,这搁咱们通山,还敢和离死都得死在夫家!”
和离回来不说,还给弄个郡主,有这恩典,还不如将来留给自己孙子呢,“我知道你就这么一个闺女,难免就宠着些,但再宠也有个限度,像这侯府,”
李忠孝拿筷子点点周遭,“我记得上次过来,还是你跟公主成亲的时候,这都多少年了这东西一点儿都没变,侯府的家业不少,你都将银子花到哪里去了”
李忠孝可不是无知的山民,他有当官的儿子呢,知道这公主也有俸禄,而且还不老少,以前他也自己悄悄估摸过安国侯府的产业,那可是一笔他想想都要啧舌的银子,可这些银子李远山没吃没穿没享受,他都弄哪里去了
李忠孝人老了,眼却不花呢,他已经看出来李远山不高兴了,忙描补道,“不是我倚老卖老管你侯府的事情,你宠闺女也应该,那是你唯一的骨肉不是这来的时候啊,我在船上就想了,郡主这和离归家了,再不能再丢人了,你啊,给她找个庵堂送进去,叫她吃斋念佛,在佛前好好赎自己的罪愆,凭皇上对你的倚重,将来定会给郡主建一座贞洁牌坊的!”
这他的孙子有了侯爷的爵位,侯府跟长公主府的财产,还有个好名声,李忠孝觉得自己设想的再完美不过。
李远山本来只是坐陪,听到李忠孝一个山野匹夫竟敢让自己送女儿到庵堂里去,最后一点儿忍耐力也消耗殆尽,他咣啷一声将手里的茶碗摞到桌上,“你们慢慢用,我出去透透气,等一会儿李远华他们来了,族长跟他好好商量过继的事吧!”
“侯爷,侯爷慢走,您消消气,忠孝大伯上了年纪,是个老背晦,他说话不中听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李远海媳妇丢下手里的筷子就追了过去,“这我是女人最知道女人的事,郡主才多大年纪,怎么能出家做姑子呢咱们啊,一定得给她再挑个好女婿嫁出去,以后夫妻恩爱,子孙满堂才成!”
“无知妇人!”李忠孝听到李远海媳妇的话,气的也将手里的筷子丢到一旁,“一个女人罢了,怎么能跟族里的名声相比能给李氏挣块牌坊,那是她的福气!不然以后谁还记得她”
“大伯说的是,不过,”李远峰心思却落在李远山最后那句话上,这侯府过继,为什么会跟李远华商量
李远峰边忙李忠孝夹菜,边将自己的疑虑跟他说了,李忠孝却不以为然道,“这个没什么,你不做官不知道,远山这种,靠着咱们老李家先人打天下立军功挣下的爵位,叫勋贵,远华那个,是凭自己本事考中了进士得的官,那是清流,”
他眯着眼压低声音道,“这清流比勋贵,文臣比武将,高贵!你远桥哥,凭的就是读书得的功名做的官!”
这意思是你家二儿子比人家侯爷还厉害谁不知道那是捐的官儿
李远峰心里默默吐槽,面上却摆出好奇的模样,“那大伯的意思是,这侯府现在是远华大哥说了算”
“虽不中矣,亦不远矣,”李忠孝摇头晃脑的品着杯中的酒,别说,这侯府的酒就是比他们通山的好,“你远华哥如今是正三品,你远桥哥时常跟他通信,也跟我说过,那是个有大才干的,你想想,咱们都知道他是个有大才干的,皇上会不知道”
“可远华大哥府上也有几个孙子呢,论血脉,他们那一房,可比咱们这些人近的多,为什么远华大哥不叫自己的孙子过继到侯府”李远峰可不是好糊弄的,这个问题他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好久。
李忠孝被李远峰问的一愣,这个问题他也想问呢,当时一接到李远华的信,就忙着挑孩子整行李往京城里赶,“你远华哥说,他走的是科举一途,不好叫孙子领爵位,而且他们府上如今也不缺助力了,这个恩泽,给族里他才心安……”
李忠孝从李远峰眼里看到了满满的不信,其实他敢是不信的,“行啦,这不人就快来了,等来了咱们再问问他就是了。”
“哼,叫我说啊,这里头只怕有鬼呢!”李远海虽然闷声不吭,可是耳朵没闲着,他将盅里的酒一口干了,道,“我前几年到京城来过,咱们李家在京城这三户,根本不和睦,尤其东府李远华跟西府李远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