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驰暗中捻了捻拇指上的扳指,没叫自己伸手抚上李静宜的玉颊,“你再送送我,我还有件事没跟你说呢!”
云驰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李静宜想说不送,但又觉得那样似乎有向云驰撒娇之嫌,敛容起身跟在云驰身后,“我送侯爷到园门外。”
李静宜不问,云驰还是要说,“那个承恩伯府我叫人查了查,陈夫人跟王彰都不是什么地道人,还有,似乎申家那边对她家小姐的死也有异议,只是承恩伯府有女儿入了宫,申家不敢去闹。”
申家对申大奶奶的死有异议李静宜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申大奶奶我记得她可是病了许久的。”
“是病了许久,说是晚上陪着王彰出去赏花伤了风,后来便再也没有起来,”若不是偶遇王彰两次,本能的觉着王彰似乎对李静宜太过殷勤,云驰才不会叫人去查王家的事,“总之你也留些心,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不管真相如何,王家父子的风评一向不好。”
“我知道了,承恩伯府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认方家罢了,”李静宜颔首应道,这几日她可是连着听了不少承恩伯府的恶闻了。
看着罗大陪着云驰出去,玲心面色怪异的凑到李静宜面前,曲膝道,“奴婢失礼了,还请郡主责罚。”
李静宜哪有罚玲心的心情啊,白了她一眼道,“你也是经过风浪的人了,怎么被一句话吓成那样规矩不能坏,罚你一个月月银吧。”
玲心私房不少,一个月的月银对她来说与其是惩罚,不如说是做样子给底下人看,她忙再施一礼,“知道了,奴婢谢郡主教导。”
“行了,做这副样子给谁看呢”李静宜嗔了玲心一眼,嫌她戏过了,“你想我罚你回长公主府帮我看院子”
那才是真正的惩罚呢,玲心一缩肩,小步跟在李静宜身后,忐忑半天,才小声道,“奴婢真的是给恩义侯吓到了,郡主,您说他是不是撞克了”
玲心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得起是拐弯儿骂自己主子呢,作势给了自己一巴掌,“郡主莫怪,今儿是奴婢撞克了。”
李静宜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哪里招了云驰的眼,难道是因为阖京城也没有哪个女人敢跟夫家闹到公堂上“这事儿我也没想明白呢,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吧,母亲那边尤其不能知道!”
至于李远山这边,今天罗大一直跟着呢,即便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可这一来一去的,李静宜可没有本事叫罗大瞒着李远山。
荣岚晚上就收到了云驰送李远山回侯府,并在里头呆了许久的消息,这几日她闭门不出,但外头的消息却一点儿也没有落下,想到李静宜做了郡主春风得意且不算,还又被李远山立为承嗣女,将来可以坐产招夫,这可是荣岚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没想到却被一个土著给达成了,现在好了,连云驰都成天往安国侯府跑。
荣岚翻着手里的笔记数着云驰见李静宜的次数,一个荒诞的念头冒出来,却再也压不下去。
云驰看上了李静宜甚至两人已有苟且
荣岚仔细看着过去的记录,她真是大意了,一心想着要入宫去,竟然没注意云驰从回京之后,频频跟长公主府走动,甚至跟李远山关系也极为融洽,李静宜回个安国仡府,云驰竟然还叫云天儿送了厚礼去!
今天竟然又送李远山回府,李远山醉了自然无法招呼云驰,这安国侯府可就剩李静宜一个正经主子了!这半个多时辰,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
荣岚扔下笔记,捂住砰砰直跳的心,怨不得云驰在珠洲根本不帮荣家呢,原来关键在这里!
这对狗男女一个是恩义侯,正牌子国舅,一个是瑞和郡主,差着辈儿不说,李静宜还是和离归家的,修成正果是不可能的了,可是保持情人关系呢谁又管得了他们
这个还真有可能,这古代别的女人不敢出墙,不代表公主不敢啊如今李静宜可是除了锦阳长公主之外,京城中的头一号贵女了,又是个和离归家的,那还不由着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