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来。”钟权却是没有解释,身形一闪,就朝着林中掠去,身法却是越来越快。我紧随其后,胡搞这白毛狐狸本身就瘸了腿,又挨了钟权一下,虽说后者并没有下死手,但也足够这狐狸喝一壶的,跟了一会儿就跟不上了。我只好拎着他向前疾掠。这途中倒是有遇到搜山的第九局成员,只是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们给穿了过去。大约在午夜时分,我们已经下了千山,来到千山脚下的一处小山村里。此时夜深人静,整个山村也看不到一点亮光,死气沉沉。钟权带着我们进入村子,这沿途走去,只见那些房舍颇为破败,房门敞开着,不像是有人住的。从头走到尾,甚至连一声犬吠都听不到。不过钟权并未在村中停留,而是带着我们一路从村子里穿过,进入了村子背后的一片山地。走出不久,就见前方出现了一大片林子,而在这林间却是有一条笔直的小道,一直通往黑沉沉的林子里。这一条路虽然说不上宽敞,但也足够一辆车子通行,显然是挺久以前有人修出来的,只不过此时这道路两边已经长满了荒草。沿着这条路进入林子深处,就见一座巨大的灰白色建筑隐藏在密林之中,在夜色之下,如同一只蛰伏在地的巨兽。等走到近处,就发现那原来是一座庞大的医院,只是这医院显然早就已经废弃,墙头长满杂草,显得阴气森森。从门口一个残破的牌子上,勉强能够分辨出,这个地方是叫“汤池医院”。我感觉颇为怪异,这么大个医院怎么会建在这么荒僻的地方?而且又为什么荒废了?“十多年前发生过一场厉害的瘟疫,这座医院就是为了治疗瘟疫所建。”只听钟权说道。“瘟疫?”我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要说治疗瘟疫的话,把医院建在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地,倒的确是合理的,可偏偏不包括眼前这个地方。“怎么?”钟权看了我一眼问道。“这地方的风水,只怕不太合适治疗瘟疫。”我说道。钟权淡淡道,“看来你对风水也有些见解,当初造这医院的时候,应该找你来出谋划策。”“这十多年前,我还在玩泥巴。”我轻笑了一声,“不过这个医院,只怕不是用来治疗瘟疫的吧?”要说这么大的医院在建造之前,没有经过风水高人指点,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说明,当初建造医院的时候,是有意选在这个地方的。“你说不是治疗瘟疫,那你觉得是治疗什么?”钟权语气平淡,波澜不惊。“这地方从风水上来讲,有封禁之意,那应该是中邪吧。”我说道。钟权听罢,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道,“这个医院建成后用了一年,进入这里的病人成千上万,但最后活着出来的,不足百人。”“这么厉害?”我暗吃了一惊。要知道,能建造这样一座医院的,肯定是第九局方面主导的,就算是把道门的人请过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就算是这样,却依旧还是死了那么多人。“天下邪门诡术层出不穷,万不可掉以轻心。”钟权轻叹一声。我听得心中一动,对方看似是一句感慨,对我来说,却也是一句提醒。正寻思之际,就听钟权忽然说道,“这里是东门,你从东门进,我从西门进,不管见到什么东西,杀无赦!”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虽然让我有些心惊,却也并没有太过意外。对方带我来到这个废弃的鬼医院,想必被钟权用掌心雷所杀的那八个人,就是与此地有关。“记住,只要逃了一个,不管是你,还是你的朋友,以后都会在藏经阁黑榜上名列前茅!”钟权声音冰冷地说道。“没问题。”我淡淡道。钟权看了我一眼,说道,“六息之后,动手。”话音未落,身形已经闪出,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我趁着还有些时间,把孔情从飞云狮子里放了出来,问道,“没事吧?”“好吓人……”孔情的声音到现在还有些微微发颤。她当时一个照面,就差点在钟权手底下魂飞魄散,能不害怕么?我抽出一道普通的纸娃娃,让孔情附身其上。眼见时间已过六息,当即闪身而入!胡搞急忙蹿起,孔情附身的纸人飞在空中,齐齐跟上。这废弃的医院之中,除了散发出一阵阵霉味之外,还另有一种十分怪异的气味,有点像是香火焚烧的味道,但又不尽相同。这一路进去,到处都是一些残破的桌椅,碎裂的玻璃,锈迹斑斑的仪器,还有无数的铁床。空气阴冷潮湿,带着刺骨的寒意。然而这搜寻过去,却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影。我一拍衣服口袋,一只小脑袋顿时从里面探了出来,眼睛骨碌的,东张西望。“去!”我在吃货貂脑门上弹了一下。后者两只爪子捂了捂脑袋,朝我发出哼唧一声,嗖地蹿出,落到胡搞脑袋上,随即再度腾空而起,绕着墙壁风驰电掣!转了一圈,忽地朝着一个方向疾掠而去。我带着胡搞和孔情跟上,那吃货貂左冲右突,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电梯口。只是这电梯早就残破不堪,无法用作。我看吃货貂一直往下扒,当即左脚往地面一跺,只听轰隆一声,地面破开一个窟窿,随着碎石向下疾坠。这一落地,就见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只见这下方是个类似于病房的房间,里面还有锈迹斑斑的铁床和一些破损的仪器,但最为诡异的是,在这房间里团团坐着六个人。这六人有男有女,围成一圈,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神色木然,我这一下来,正好就掉在他们中间。在经历短暂的寂静之后,这六人猛地发出一声尖叫,就狰狞地朝我扑了过来。我一把捏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只见这人眼睛变得一片血红,白森森的牙齿咔咔作响,极为惊悚。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传来第一声怪响,那剩余五人忽然调头就跑,冲出了房间。我并没有着急下杀手,而是拎着那人跟着出了房间。就见走廊上血迹斑斑,那冲出去的五人,正趴在地上嘎吱嘎吱地啃食着某个东西。“杀!”我一把捏碎手中那人的脖子。胡搞一马当先,嗖的一下冲了过去,只是还未靠近,那五人就被孔情的念力,给咔嚓一声拧断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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