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听说这个消息后,族中老少纷纷跳脚,那些欣赏过萧阳的人大骂萧阳是奸商!
明显萧阳是冲着谢家来的。
反倒是最该动怒的谢珏平淡,安安稳稳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他是不知萧阳为何要兜售冶炼方子,但却明白萧阳绝对有后手,今生的萧阳比前世更加深不可测。
谢珏安慰族中众人,“我们又不同萧家为敌,已经接长姐会到谢家,同萧家的恩怨早该一笔勾销,燕王想做什么,咱们管不了,随他去罢。”
“可是……可是我们的底牌……”
谢珏翻看族中一些记载,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只保证谢家能立足朝廷,并不想争天下第一士族的虚名,这些年我们谢家为这虚名吃得亏还不够多?你们要明白一件事,属于我们陇西谢氏的荣光已经过去了。”
谢家人面露颓然之色,真不甘心,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他们不敢向萧阳提出抗议。
在萧家祖坟苦熬了三日后,萧越被随从抬回静北侯,他后背的伤口已经化脓,腐烂,又跪了三日,萧越的精神极是萎靡,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
其中有几鞭子把皮肉抽裂了,白骨隐隐露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萧越趴在床榻上,大夫小心翼翼处理伤口,即便是见惯各种伤口的大夫对萧越的伤势也不由得暗暗咂舌。
见过受族规的人,没见过似萧家下手这般狠的。
萧越的后背就每一块完整的地方,褪去萧越的外衣时,血肉和衣衫粘连在一起,萧越疼得直打哆嗦,大夫用得麻药完全不起作用,萧越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去了一层皮,嘴唇几乎都咬碎了。
大夫查看了伤口,手有点哆嗦,“萧大人,化脓的地方和腐烂的皮肉都要清理干净,您再忍一忍。”
萧越此时感觉一阵阵的发寒,额头却是滚烫的,闷闷的嗯了一声,得找个事分散注意力。
他把留在府中的随从叫来,沙哑的询问:“最近两日,府上可有事发生?”
随从是个机灵的,明白主子爱听什么,可是府上发生的事,就没一件主子爱听的,随便说了几个小事。
萧越此时脑袋昏沉沉的,胸口似堵着一块东西,分辨不出随从的话,慢慢合上眼,料想不过三日的功夫,小叔应该不会做惊天动地的大事……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快一些,越王殿下到了,侯爷让你们都过去迎接越王,越王殿下可是给四老爷送琼州岛……”
后面的话听不清了,萧越猛然睁开眼,琼州岛?
什么意思?
越王把琼州岛送给了小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越对随从大发脾气,“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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