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不,我不会说话,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也知道郎君不是普通人,将来一定能大富大贵。”/p
p徐佑哈哈大笑,道:“承你吉言!这一路千里迢迢,蒙你们父女二人多加照顾,临别之际,无以为赠,风虎!”/p
p“诺!郎君请吩咐!”/p
p“去取一万钱来,给丁老伯和苦儿作归途的用度。”/p
p丁季慌忙跪下,坚辞不受,道:“郎君莫要折煞小人,从晋陵到钱塘的船资给的比旁人要高出五成,如何再要这一万钱?”/p
p徐佑说了几次见他确实执意推辞,也就不再强求,道:“也罢,反正你常跑这条水路,以后有机会来钱塘,可以来找我叙叙旧。当然了,要是遇到什么难处无法解决的,也可以来钱塘找我,也许帮不上多大的忙,但至少可以帮忙出出主意。”/p
p接下来由左彣先上岸,去雇牛车来接履霜,秋分和丁苦儿携手坐在码头边,肩头依偎着肩头,低声说着小女孩的私密话。在徐氏多年,秋分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外面跟她年纪相仿的女郎,交到可以联袂谈心的朋友,可残忍的是,短短数日的相处,这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了。/p
p两辆牛车慢慢的行过来,辞别了丁家父女,徐佑和左彣上了前面那辆牛车,秋分抱着履霜上了后面的车,正要掉头的时候,她突然撩起裙角,飞快的跳了下来,跑回船头,和丁苦儿紧紧的抱了抱,再分开时,两人都眼泪汪汪,双手交叠,同时屈身行了一礼。/p
p“多保重!”/p
p“嗯,你也是!”/p
p这还是秋分在船上无聊时教丁苦儿学的,却没想到第一次用,却是在此时。/p
p在这个交通和通信都很原始的年代,有些时候,分离就意味着永别,终其一生,可能都无法再相见。/p
p所以,你保重,/p
p我也保重,/p
p挥手道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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