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还安好?”容墨晏晏一笑,如棠花初绽般灼灼其华。
楚逸望向那人如月曜辉,一身风华,心里不免生了几分妒意。
他贵为南凉的太子,从出生自日起便自带光环,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备受尊宠,万人艳羡。虽然母够早早便因病离世,但他仗着父皇的宠爱活得肆意妄为,混赌场、逛妓院,只要不杀人放火,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而去。直到容墨的出现,父皇便给他的生活强加了第一个效仿的模板,总之,这家伙干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反倒他这个堂堂的太子,成了众人眼中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无事处的阿斗了。怪就要怪, 有一种人,只要他一出现,就是一道绚烂的光芒,足以让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说的便是眼前这只讨人厌的玉狐狸……
“好,当然好,说来本宫还要好好感谢帝师大人呢!”楚逸没好气地白了容墨一眼,几近咬牙切齿。
“‘谢’就免了,容墨惶恐……殿下就委屈些时日,等回了盛京就可以一如从前般无拘无束了!”容墨答得不紧不慢,望着楚逸的眸眼盛着浅浅的笑意。
“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那女人这几日就先‘寄放’在你那儿了,她是本宫的朋友,你可要好生招待!”楚逸板起了脸,模样郑重十足。
“哦?‘寄放’?这词听起来还真是新鲜,沐姑娘又不是东西,何来这一说?”容墨挑眉,笑着揶揄道。
“这是本宫的命令,你哪来这么多废话?”楚逸一见容墨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就来气。他可是受害方,凭什么这个黑心烂肺的男人却整日可以像没事的人似的到处逍遥?
“看样子,殿下很在意沐姑娘?”
“在不在意,与你何干?”
“殿下请放心,在下断然不会亏待了沐姑娘了……至于那女人以后,在下好意规劝殿下还是不要轻易去招惹为妙!如果在下没记错,殿下回京之后就要娶亲纳妃了,我想以绮月郡主的个性,是不会喜欢殿下心里还惦记着别的女人……”容墨深深看了楚逸一眼,似笑非笑道。
“你……”楚逸的牙齿已开始冒冷气了,但容墨显然没给楚逸去“冰冻”他的机会,“你”字刚出口,那人袍袖扬起一阵急风,已是蹁跹而去,“告辞”二字已是淹没在了这阵风里。
楚逸的小脸一阵青白,一阵黑紫,立在原地哆嗦不已。
玉槿荣茂,蝉噪繁柯。夕霞吞罗含彩地在天边隐去,留给人间一方繁芜似锦。
夜幕将至,楚逸却再也没有来找过他,连那只玉狐狸也没有再出现过。
凌绯卿十分的无聊,却又不敢贸然走出营帐,刀枪无眼,但她绝对不是怕死,而是还没有做好如何立足军营的心理准备。一个带着娃的女人若是堂而皇之地在军营招摇过市,定会掀起轩然大波,搞不好被直接送到了皇帝老儿那……
凌绯卿一个激灵,想起楚逸的老爹,自然是不寒而栗,算了,她是老实本分地呆在这间营帐里逗娃吧!
话说玉敏自目睹自己的“惊天一吻”后,便老以怪怪的眼神看她,沐颜歌自己也是女人,对这其中的“玄妙”心知肚明。若换作是自己,只怕是恨不得将自己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撕成碎片……沐颜歌忽然发现自己确实有那么些不招人喜欢,哎,说到底,男人是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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