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杰摇了摇头,眼神轻轻闪了闪,转而笑道:“沈公子,此言差矣。张先生正在我那里做客,哪能就这么回去呢,我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然后又故作为难的说到,“只不过我这里现在有点麻烦,有些人在这里找死,我总要处理了他们才好去请张先生。否则的话我恐怕连张先生的安全也没人来保证啊。”
赵元听他一席话,觉出其中暗示,不由得怒火中烧,“依你此言,我若将你怎么样,就会害张先生?你这是在拿张先生威胁我!”
“不敢,只是我有一言,还请沈公子听了,沈公子和张先生本与此事无关,何苦要参与这些争斗。”
“治病救人,行侠仗义,怎么能说无关?”沈玠正色言道。
潘杰冷冷言道“行侠仗义?你凭什么说他们就是义,我就是不义?”
“暗箭伤人,恃强凌弱。你还能说自己是义不成?”陈素青厉声道。
潘杰抬起眼,冷冷的看了一眼陈素青,“陈姑娘想是久居闺阁,不知道人心险恶,三言两语就叫人蒙骗了去。谁在明,谁又在暗?谁是强,谁又是弱?”
陈素青被他几句话噎住,直气的柳眉倒插,怒道:“好一个人心险恶,我竟不知道还有比你这等颠倒黑白更险恶的。”
潘杰也不搭,轻轻一笑,“反正钱家兄弟不死,我也没有活路。钱老三的毒,赵神医也许能解,也许不能,但除了他,无人可解。真逼急了,不要怪我鱼死网破,大家没有好日子过。”潘杰说这话时眼神狠毒,还有一丝决绝。
沈玠闻言大怒道:“鱼死网破?你是准备害死赵先生,还是准备杀了张郎中?”
“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知道张郎中在哪。至于赵神医。。呵呵。。可别把我逼急了。”
钱老大站在一边,脸色一直阴晴不定,听了潘杰的话,心里有了计较,大喝一声,道:“潘杰小儿,你我的事,不要拉扯旁人,今天我们就明刀明抢的干一场,不要搞那些阴的。”说罢振臂一呼:“兄弟们,上啊,要了他的狗命。”
此言一出,沈玠急忙道:“不能冲动,张先生还在他们手上。”可是群情激奋,哪里还顾得上他说什么,钱家兄弟带来的人持刀携棒,一哄而上,向潘杰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