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刀明枪?他们何曾对我明刀明枪?生意上争不过我,就拿我出身说事,暗地里纠结了对付我。甚至还害了我的孩子,这是明刀明枪吗?”
“你们以为钱老二怎么死的?”潘杰冷笑一声问道,“我虽然早有杀他们之心,但无论武功还是人手都要筹谋,不是一时之间可以准备妥当的。于是我设下一计,故意让人透了风声出去,只说自己接了一笔大生意,又将货船泊在此处不远一处河道中,我料定他们兄弟必来破坏,若这货物出事,将来不会再有人给我生意,这也是他们一贯的手段。果不其然那夜里钱老二带着几个人来了,想要纵火烧船,但我早有埋伏在先,于是擒了钱老二,将他打死,丢进了江中。钱家人虽然知道是我杀了钱老二,但他们有错再先,所以不敢报官索命。”
“你这倒是一条毒计。”赵元听完,冷声言道。
“如若他们不起坏心,我又如何害他性命,说到底,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钱老二既已经死了,你仇也算报了,又何必还继续纠缠不清”陈素青问道。
潘杰不语,只定定看着她,叹道:“陈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句话,但对于我们,何尝容易?不继续争下去,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亲人,又如何对跟着你吃饭的人交代,所以说,不死不休。”
赵元摇摇头,叹道:“又是一痴儿。”而后又对潘杰道:“张郎中不该牵扯其中,你将他送回,此事我来担待吧。”
陈素青闻言道:“怀机还不知道,因为玉昌昨日救他,早上他已经同意送回张先生了。”
赵元听了,点了点头,也没什么表示,只低头沉思不语。
潘杰拭了拭泪,调整了下情绪,又对三人说:“既如此,我就回去了,过一会儿会派人送张先生回来的。”
赵元漠然道:“给你毒的人,和我是旧识,不管张掌柜回不回来,他的局,我都要破的。”
潘杰闻言轻笑:“神医就是神医,辨其毒,知其人。你也不必故意说这样的话,我既说了放张先生回来,必会放他回来的。”
赵元轻笑不语,摆摆手便让他下山了。
“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过往,我倒是有几分理解他了。”沈玠看着潘杰慢慢下山的背影叹道。
“是啊,他创下这片基业可是当真的不容易。”陈素青也在一旁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