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峰听到方信所言,见他胡言乱语,故意扭曲兄弟之情,本来恨的气血上涌,但听陈敬松如此明义,又觉得十分欣慰,感觉一股暖流流入心中,他又岂会枉顾兄弟之情。
于是连忙下得箭楼,见庄中护院已经准备好,便让人打开大门,自己提剑站在最前面。
杨克等人见大门打开,里面庄丁护院严正以待,上百人整齐肃穆,一丝不乱,提剑举枪,锋芒四射。陈敬峰站在最前面,满面怒容,杀气腾腾。
杨克心中一紧,但决不肯输阵,冷冷笑道:“陈庄主来送剑了吗?”
陈敬峰却不接言,只是继续带着人又往前走了两步。只是这两步,却让杨克等人觉得立刻有一股气势压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感到丝丝寒意。
方信见陈敬峰继续向前,大声吼道:“站住,否则立刻杀你你弟弟,说着,就将剑架了陈敬松的脖子上。”
陈敬峰此刻离他们不足百步之距,抬头看了看自己弟弟,只见他半身血污,脸色苍白,不由心中一酸,止住了脚步。
那陈敬松见他大哥开门出来,自己却被当作人质,大声道:“大哥!不要听他们的,快放箭,杀了这些宵小。”
那杨克冷哼一声,从马上跃下,对陈敬峰道:“你们这样没用,死守着宝剑,岂不累赘,不如交我管的好。”
陈敬峰闻言,举剑便刺,身子轻轻一跃,剑锋便向杨克扑去,杨克见状一闪,那陈敬峰的剑也顺势一转,瞬息间便向杨克斜劈过去。
杨克心头一紧,忙举刀招架,但陈敬峰剑势极快,再被杨克挡开之前,已经划破了他的肩膀。
杨克往后一跃,本来还无知无觉,片刻之后,才觉左肩一阵滚热,低头一看,只见鲜血如注。
杨克顾不得肩头受伤,举刀上前便砍,陈敬峰剑锋一挑,剑气先行,不过几个回合,杨克便不敌,眼见要被陈敬峰擒住,那方信却不知何时收了架在陈敬松脖子上的剑,取出弓箭,一支冷箭便向陈敬峰射去。
陈敬峰见一支飞羽过来,连忙用剑撩开,那杨克也趁乱回去,重新上了马。
他本欲责问方信为何不帮他一起对付陈敬峰,但又想着自己毕竟被他所救,也不好多说,只拿眼睛望着方信,意欲问他有何意见。
那方信心中估计今日陈敬峰断断不可能会交出风渊剑,但要硬抢,那陈敬峰武功高强,杨克又受了伤,其他人不是武功不济,就是贪生避险,哪里中用。
所以心中知道无用,还是取出宝剑,抵住陈敬松后背,冷声道:“庄主武功不弱,但不该做无情之辈。再不交出宝剑,二庄主就要命丧黄泉了。”
那陈敬松此时已经失血过多,几欲昏迷,他听到方信的话,恨不得大骂几声,可是只觉得一阵阵发晕,说不出话来。
那陈敬峰见状,心里一阵阵抽痛,双方正僵持着,突听后面一声疾呼道
“二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敬峰的夫人李碧旋和一个中年妇人一同奔来,那中年妇人就是陈敬松的夫人冯秋贞。他二人因听到全庄上下,人人出动,知道必有了急事,特别冯秋贞听闻自己丈夫被抓,更是心急如焚,也不顾众人反对,连忙出门来。
陈敬峰见他二人前来,忙对自己的夫人李碧旋喝道:“为什么到这里来?不知道危险吗?”
李碧旋道:“拉不住,跟来看看。”
二人去看那冯秋贞,只见她双目通红,头发微散,盯着自己的丈夫,一动不动。
那方信见状,心中大喜,他心里想着纵然陈敬峰铁石心肠,那冯秋贞难道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受死?到时候只要冯秋贞一哭二闹,说不定事情还真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