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心中着急,连忙带着二人到了刘霭文所在的屋子,三人叫丫鬟进去通传之后,才进了屋来,先是来到了外屋,沈平的夫人张月芝忙从里屋迎了出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小声道
“刚刚才醒,还是说不出话,还虚弱的很。”
沈平点了点,然后又问道:“你可帮她看了,伤势如何?”
张月芝叹了口气道:都检查了!就是背后被砍伤了,想来是被人追赶时,砍伤的,还好,没伤到内脏,刚刚大夫也把过脉了,只说是失血过多,我给她上药止住了血,又让大夫开了些益气补血的方子。”
张月芝说完,又问道:“我听说,这个是陈家的那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沈平闻言,眼神一闪,不敢对她实言相告,但料想着也躲不过,于是长叹一声,将手中的信递给她看,又对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方信所言之事。
张月芝听了,立刻摇摇欲坠,幸而沈珣在一旁连忙扶住,张月芝靠在沈珣身上,急忙抓住沈平的衣袖,哭道:“长湖,这可怎么办啊,咱们要想办法救玠儿啊。”
沈平抓住她的手,叹道:“现在敌在明,我在暗,也不知道何处去寻他们,如果依他们信上所言,是非要咱们拿伏岳刀去换的。”
张月芝听了,急忙道:“别的东西,他们若要,也就罢了,只是这伏岳刀,如何能给他们?说什么也不行的。”
沈平点了点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两眼一抹黑,到时候若真害了玠儿性命又如何是好?”
张月芝一听此话,又哭了起来,沈珏在一旁q闻言,急忙对沈平道:“还是让孩儿先出去打听一番,姑苏城方圆百里之内,咱们沈家还是有些威望的,我先去找江湖上的朋友打探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沈平摆了摆手道:“先不要莽撞,我想着还是先问问看陈姑娘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再做打算。”
张月芝点头表示赞同,又像里屋看了看,走到刘霭文床前,对她耳语了几句,刘霭文点了点头,张月芝帮她把身上的被子掖好,然后让三人进来。
三人进来屋内,只见刘霭文趴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她见三人进来,微微颔首,表示招呼,沈平见她伤势严重,行动不便,便连忙让她趴好,不必多礼。
丫鬟搬来一个凳子,沈平坐在床前,对她道:“你是素青?”
刘霭文点了点头,断断续续说了声:“沈。。。。伯。。。父。”她的声音又细又轻,几乎不可闻,沈平也是勉强才能听出是这个意思。
沈平听他如此唤自己,心中一酸,又道:“你伤没好,本来应该让你好好休息,只是有一点,实在是十万火急,我只问你,前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霭文闻言,立刻泪流满面,又猛咳了几声,拉住了张月芝的衣袖,小声道:“救。。。沈。。。郎。。”
张月芝闻言,心中一痛,忙把脸侧过去,在一旁抹泪。
刘霭文又看到了张月芝手中的短笛,轻轻拿到手中,她看到此物,想起了花朝节那日,与沈玠在高楼上同奏一曲,再看眼下情景,当真是时移势易,二人之间料想是再无回转可能。
又看到沈玠父母兄弟此时都在为他忧心,心中更加难过,几乎冲动,想要说出实情,然而想到自己和哥哥,才冷静下来。
沈平等人见她面上表情变化,心里还只当她是为了沈玠伤心,也都暗自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