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秋风辞》是陈素冰在扬州话别时,弹得一首小曲,也是陈素冰给周隐弹得第一首曲子。弹时尚且无心,待到此时回想,字字句句,都仿佛都牵动心肠。
杭城的雪落了一夜,陈素冰一夜也未得安眠,心中仿佛一团乱麻,左思不解,右想不通。刚想放下,又横上心头,直到天色将明,才迷糊睡着。
周隐在家中,也是左右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还是备了点汤,上山去了,他到药庐时,就看见阿福坐在门口看书,梅逸尘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说话。周隐见二人情况,想到自己,心中莫名生出一阵烦躁,进了院子。
阿福也看到了周隐,同他招呼道:”周公子,你来了?“
梅逸尘看到了他,心中还想着昨日之事,便没有那样好脸色,只是淡淡的同他打了个招呼。
周隐进了屋子,见其他人不在,知道来的早了,便独自坐在了椅子上。
阿福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食篮,又给他倒了杯水,周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了梅逸尘,想要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却一无所获。
梅逸尘也走了过来,坐到他旁边,轻轻扫了他一眼,道:“周公子,今天又来了?昨天怎么匆匆就下山去了?”
周隐见他语气意味深长,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他本来心虚,只能道:“昨天突然想到家中还有点事情就下山了,没和梅公子打招呼实在抱歉。”
梅逸尘却显然不信,语气依然不是很好,幽幽问道:“是吗?”
周隐闻言,心中也隐隐生出了些怒气来:“梅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梅逸尘冷哼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我妹妹单纯无知,我生怕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周公子。”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语气却明显不是这样。
周隐见他这样不阴不阳,也提了音量,道:“二姑娘年少无知,梅公子言下之意,是对我不放心了?”
梅逸尘道:“是又如何?”
周隐拍案而起,道:“你有什么不放心,只管明言!”
梅逸尘也悠悠站了起来,对周隐道:“周公子,您是高门子弟,我们是升斗小民,但是我妹妹金玉之姿,若她受了什么委屈,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隐气的面色通红,道:“你这是把我当成一个登徒浪子?”
梅逸尘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这他。
周隐心中怒极了,他觉得有些委屈,又有些莫名,他冷笑一声道:“您也不必这样看我,不如先问问您自己!”
梅逸尘不解他的话,于是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我?”
周隐看向了阿福,又冷笑道:“我看您先立好自身,再来质问我吧。”
周隐的眼神和语气,明显指向梅逸尘和阿福的事情,阿福听了,脸上红了一大片,慌忙就走出了屋子,梅逸尘脸色也不淡然了,怒气冲冲的道:“你”
他话还未出口,陈素青姐妹就从房中出来了,他们不好当着二人的面再争执,于是硬生生的打断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