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月一听他这样说,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但面上依旧不显露,只是笑道:“我们万泉庄做生意极重诚信,一般没有特殊情况,绝不会随意更改的。”
钱老三即使有些憨直,但江漱月这话他还是明白,于是连忙道:“那是,那是,万泉庄的诚信,自然天下皆知。只是那杭州城的周掌柜出面给我们调停的,又把他手底下托的生意给我们重新划分了。”
江漱月闻言,眼神微微动了动,笑道:“周掌柜,是那个杭城首富周治昇吗?”
钱老三点了点头,道:“正是正是,您知道,杭州那边,几乎进出的货,都和他有关系。”说到这里,又长叹了口气。
江漱月闻言,轻笑了一下道:“既然这样,就和我们万泉庄没什么关系了。”
钱老三见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那周掌柜的生意虽然大,不还是跟您做吗?”
江漱月微微垂目道:“钱掌柜过誉了,这天下之大,我们才能占多少,周掌柜虽然与我们有些生意来往,都是互助互盈,也谈不上谁依附谁。他愿意把事情交给谁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钱老三本来见她虽然有些骄矜之意,但毕竟年纪不大,总还算客气,也是少女做派,甚至微微有些羞赧之意,只当她应当比李掌柜好说话。
但坐下来,说了几句话,竟发现也是严防死守,滴水不漏,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江漱月看了看他的神情,又道:“钱掌柜,做生意又何必拘泥于一城一地呢,杭州的生意被人分了,大可以去别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