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如何是好?”一时间,赵王迁竟想不出办法来抵抗秦军。
而郭开作为侍奉两代赵王的宠臣,他的能力当然不仅限于能够讨大王欢心。为赵王把持权利,处理政事才是这位宠臣的重要任务。
他虽是权臣,但他的权力却全都依仗于赵王的宠信,所以,现在的他,必须维护赵王的统治。
“大王,何不召李牧回来抵御秦军?赵国也只有他才能抵抗秦军。”郭开出声道。
“你刚才不是说胡人来犯,李牧无法脱身吗?怎么现在又······”赵王有些不解。
“启禀大王,胡人历年来犯,只是抢劫一番便走。而秦军乃虎狼之师,这次他们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一城一地,而是想着灭我赵国。国难当头,大王可要慎重。”在这个时候,郭开还不忘记给李牧上眼药。
谁让李牧与赵王不和,他在赵国的威望太高,连赵王都比不上他。所以,作为王上宠臣,他只能跟李牧作对,不作对,他郭开还会被赵王宠信吗?
他屹立朝堂这么久,靠的就是外宽内忌,打压武将而得来的,当年的廉颇,不正是这样?至于李牧,现在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动不得。
“既然如此,就依爱卿之言。”赵王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和不悦之意,盖棺定论。
“来人,马上召李牧将军回来。”最终,赵国还得靠李牧。
秦国大营,樊於期坐在中军大帐,眉宇间满是烦闷,粗糙的大脸上带着纠结之意。
大军,马上就要踏足赵国边境了。
越是如此,他越是紧张。
他很明白,现在不论是他的生死,还是全家老小的生死,全在昌平君手里,他没有退路。
既然如此,那就由不得他了。
看着营帐外巡视的士兵们,他心里的愧疚感稍稍淡去,为了自己的性命,还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
咸阳宫内,嬴政看着前线不断发来的战报,脸色越发阴沉,到最后竟是带着冷冽的杀机。虽未言语,但大家都知道,前线战事有变,不然,大王不会发此怒火。
“樊於期,此人必当诛!”嬴政将手中的战报扔到案上,冷声喝道。
“大王,难道是前线有变?”说话的人,不是昌平君而是国尉,尉缭子。
“樊於期率军,轻敌冒进,被李牧包围,战线延伸太长,十万大军,被李牧全歼。此人,反倒丢弃大军,独自逃生。”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上阵亡。
虽说如此,但在秦国,阵前逃亡,是重罪。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反而是荣耀。
“昌平君,樊於期此人,是你推荐的,你有话要说吗?”犀利的目光犹如刀锋一般,直刺昌平君。
“大王,老臣早已上奏,樊於期久不掌兵,希望大王能另寻能臣。但没想到去的还是他,老臣更没想到,此人如此不堪,生生葬送我大秦十万精锐。微臣有罪,还望大王责罚。”昌平君之前上的一封奏章就是为了预防现在的事。
即使嬴政想要对他下手,也会顾忌他的官声和背后势力。
“这么说来,倒是孤的不是喽。”冕旒下,是愈发冷厉的目光,殿内气氛顿时为之一凝。
“请大王治老臣失察之罪,请大王责罚。”昌平局没有丝毫反驳,竟是直接认罪。
现在的嬴政,正在气头上,昌平君此举实在是以退为进,消弭嬴政怒火,还博得了朝臣的同情,一举数得。
“既然你有心受罚,那就命你闭门养病三个月,罚俸一年,可否?”闻此言,昌平局嘴角一抽,但扔是不得不谢恩。
今天,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得就要被拉出去下狱。但因为他是昌平君,所以才能安然无恙。
但这一切,并非没有代价,三个月,足以让嬴政在朝堂上安插棋子。分化楚系势力。
没了他的楚系势力,能有多大力量,他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楚系势力,不足以在嬴政的打压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