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如正想跟过去,就被人拉住了,一看,哦,是瘦老头儿。
“你咋来这儿了”瘦老头儿说道。
思如
很想怼他一句老子咋就不能来了,但瘦老头儿说得没有错。
作为五保户,别人家今天办喜事,是很不吉利的。
“唉,我在家闲着也无聊,就出来走走,嗯,看看热闹。”
看着瘦老头儿,皱眉,“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也来了。”
瘦老头儿就说了。
哦,买药。
啧啧两声,“陈二娃这几年可赚了不少呀,哪像我们当初。”
瘦老头儿曾经也是村干部,不过那时候国家很穷,也从来没什么补助补贴,他是真的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
到最后也没得到个好。
前两年国家体恤退休老干部的辛苦,批下物资资金给补助,结果,瘦老头儿的名额就被抹了,他年纪太大了,八十多,之前一起的都死了,要知道,江明亮还是他带出来的。
呵,人家给的什么解释,一以为他也死了。多可笑,一个村儿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不知道他死没有思。
借口。
瘦老头儿也不是省油的灯,关键他儿子在四方村这一带也挺混得开,就跑去闹。江明亮可能也是怕他年纪大了闹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惹得一身麻烦,就妥协了。
但老干部的津贴福利还是没松口,只给了他一个低保的名额。
至于别的,可想而知给了谁。
这年头,但凡是有点钱的都要讲排场讲面子,陈二娃还是镇长。
他花重金请了演艺公司婚庆公司,把晒坝整得漂漂亮亮的。
反正羡慕的人有很多。
老远就能听到音响巨大的声音,很喜庆,今天是个好日子。
酒席是承包出去的。
菜品很丰富,分量足,乡村宴席也没多少花样,但闻着特别香。
上菜摆桌,很忙。
思如看见每个桌子上都摆着两瓶啤酒,一瓶红酒,两瓶饮料,嗯,还有一瓶白酒,白酒用红色的包装盒裹得严实,看起来很高大上,也确实,这酒是很贵的,一瓶得好几大百,是名牌。而糖果盘子里,烟也不便宜,一盒五十。
没办法,太廉价拿不出手。
这一套喜宴办下来,少说也要二三十万,但没关系,收礼能收回来,还有多的,结一次婚,能名正言顺赚不少钱。
逐渐落座的人看着桌子上那酒那烟,懂烟酒的人,都啧啧称叹。
厉害。
思如微笑,这就厉害了不慌,要不了多久,会更厉害的。
花几百块的礼金,来吃喝一顿,看场大戏,一点都不亏本。
吉时已到,就开饭了。
晒坝上摆好的桌子座无虚席,司仪已经在台上拿起了话筒。
陈二娃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他抬起下巴,整个四方镇能有如此本事的,只有他。瞬间有种光宗耀祖的心情呀。
之前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担心,此刻,只有无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