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托尼又向斯迪亚普及了一下印度不同种姓之间待遇的天差地别以及提升的困难程度和沙克鲁这样的年轻婆罗门小伙子的抢手程度,听完了这些解释,斯迪亚才算是明白了布哈特的用意,同时心里也在暗自感慨,这么强词夺理、等级森严的制度怎么在印度能持续这么多年了,而且现在明明都已经是高科技社会了,怎么还有好几亿人信这玩意呢。
而此时站在他对面的布哈特的心情更为复杂,虽然说自从沙克鲁连本带利的将向他借的钱全都还上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应该毫无关系了,但是他心里却始终过不了这个槛,因为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他从骨子里是并不信奉印度教的,可是国情如此,只要他还想在印度做生意、还想在这个国家生活,那他就没法摆脱印度教的影响,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提升种姓,可惜他寄予厚望的沙克鲁行动最后却失败了。
说实话,他一直都对这次失败耿耿于怀,这倒不是他输不起,而是他觉得事情不对,要说沙克鲁这个孩子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别说他,连他父亲老潘迪特布哈特都非常熟悉,这爷俩其实就是两个书呆子,白瞎了一个好出身和一副好皮囊,除了领神庙的救济其余的什么都不会干,唯一的优点就是从不做坏事,可是自从阿夏里去提亲之后,他就发现这个原本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沙克鲁变了,变得他一点都不敢认了。
最初他向自己借钱赌世界杯的时候,自己还没当回事,以为这只是小孩子狗急跳墙的举动,没想到最后他居然真的靠世界杯发了一笔小财,如果这次还能用运气来解释的话,那么接下来他炒作神油,这就绝对不可能是运气了,因为神油这东西在印度已经存在好几百年了,可是却从没有人想过要把这东西成批量的卖到外国去,但这家伙不但想到了,居然还做成了,好在印度做神油的人多了去了,所以他的生意也没做大。
但是随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沙克鲁这家伙挖宝藏、拍电影、开发威尔刚,一路顺风顺水,这就让他无法接受了,他无法接受一个原本自己瞧不上眼的家伙居然在自己最得意的商业运作上比自己更加成功,再加上宝贝女儿天天日日的哭闹,最后他决定一定要想办法把沙克鲁打回原形。
在仔细分析了沙克鲁的产业之后,布哈特判定沙克鲁的核心产业就是独门产品威尔刚,宝藏那东西属于运气,能碰一次就肯定碰不上第二次;而电影这东西,国内除了几个大电影公司其他的都不赚钱,更不要说他拍的那种冷门题材,所以也不足为虑;只有这个威尔刚,才是最重要的,这东西不但效果强、销路好,而且还是独门生意,外人想仿制都没法仿,这在印度这个仿制药大国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闻。
仔细一打听,原来这个狡猾的小子不但把威尔刚的专利权给申请了,就连原料的专利权也给申请了,而且这个原料在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只有在他自己的工厂里才有所生产,并且核心生产和科研人员都被沙克鲁用重金加极为苛刻的合同给控制住了,自己花费了很大的代价才从恒河医药的一个外围人员处得知这份原料的专利权是从美国买回来的,然后在美国一路辗转打听,才在一个印孚瑟斯的老职员那里得知是从辉瑞公司买到的,再仔细一打听,就听说了辉瑞因为做了这笔买卖已经成了美国医药界的一个笑谈,顿时他的心里一动,觉得可以尝试在辉瑞这里将这种名叫西地那非的威尔刚主要原料制作方法买过来,这样不但自己能够大发一笔,而且还能去掉心头的这份旧怨,可谓是一举两得,于是才有了这次的美国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