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子安口头上承诺的非常好,但是等到实际招工的时候他和沙克鲁就傻眼了,原本以为招聘的时候应该应者云集,可实际上却是应者寥寥,这让沙克鲁很是郁闷,埋怨道:“老刘,你这情报也不准啊,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个人啊,而且大多数还都是来混日子的,根本就没什么技术和经验,你这也太坑人了!”
刘子安也有些不快的反驳道:“老沙,话可不能这么说吧,你看看你这次回来的招待规格多高,长春市的大市长亲自迎接,所有手续上一路绿灯,还有这么好的厂房、这么好的地段才收你多少钱,这你还说兄弟我不尽力?”
虽然刘子安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这些事儿其实跟他的关系并不大,他最多也就是起到了一个穿针引线的作用,大部分优惠政策还是因为王静的父亲看重了沙克鲁的恒和医药的税收前景和在自己主持下诞生一家大型外资企业的重要意义,这才一路绿灯、所有手续从简从速,不过虽然他能在其他方面帮助沙克鲁,但是在工人上面他就无能为力了,毕竟现在还没到国企出售、合股的时期,这种事他也是不敢做的。¤
就在沙克鲁和刘子安都在为招工的事情而头痛无比的时候,有人敲响了沙克鲁临时办公室的房门,来的人是一个年纪轻轻、长相精明的中国男人,虽然沙克鲁看他有点眼熟,但一时之间实在是想不起来。
好在年轻人主动的自我介绍道:“潘迪特先生您好,我是您旗下恒河医药第一分厂的员工,我叫做陆寒。”
虽然沙克鲁完全能够听得懂,但他依然装糊涂道:“额,你慢一点说,我的中国话学的还不是很好,看书还可以,听起来就吃力了。”然后又问道:“请问陆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陆寒点头哈腰的说道:“我看到咱们工厂最近招工好像遇到了点困难,我这里有点不太成熟的想法,想跟潘迪特先生您说一下。”
还没等沙克鲁说话,一边的刘子安就先凑过来问道:“你真的有办法?那赶紧说出来听听,我正为这事儿犯愁呢。来,坐下说。”
虽然刘子安让他坐下,但陆寒也只是坐了半个屁股,然后缓缓说道:“其实咱们厂开的工资不低,甚至比国有厂还要高,现在之所以来的人少,主要是有人在私下里散播谣言,说咱们厂是资本家开的厂子,在社会主义国家根本就开不长,用不了几年就得黄摊子。
而且还说资本家压榨工人压榨的特别狠,每天都得干很多活还不给开工资,所以就没有人敢来应聘。”
一听这话,刘子安顿时就火了,开口骂道:“这是在谁在造谣,我们老沙要是那种人的话,市里能花那么大力气把他请来?你告诉我造谣的是谁,我立刻就派人把他抓起来。”
陆寒又不认识刘子安,不知道他的背景有多厚,所以有些畏缩的答道:“我、不敢说,万一让他知道了是我说的,那我就麻烦了。而且他的势力很大的,公安局里都有他的朋友,你也不一定能抓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