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牵制第五层次，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更何况，妖族还有上百家王族。

那些王族的太祖存在，只怕普遍都是第三，第四层次的存在。

更别提五大皇族之中，还有不少第三层次，第四层次的先祖辈老妖怪呢。

所以，人妖两族真的全面开战，人族很难对抗得了妖族的。

“怎么？怕了吗？”

看到秦阳迟疑，鲲族太祖不禁戏谑地笑了起来。

“当然！”

秦阳不假思索地道：“事关人族存亡，我岂能不怕？”

“作为人族的应劫之人，这点魄力都没有吗？”

鲲族太祖嗤笑起来：“越是这个时候，越是需要孤注一掷的勇气。你若缺乏这点勇气，此生就绝无率领人族走出困境的能力。”

孤注一掷的勇气？

秦阳白了鲲族太祖一眼：“前辈说的倒是轻松，那可是人族亿亿万的生命。全凭我一句话，就要生死难料，我能轻举妄动吗？”

若是关乎他一人的生命，什么狗屁孤注一掷？

他压根儿不在乎。

死则死矣，他并不怕。

但，亿亿万人族的生命全在他一念之间。

这就别提什么勇气了。

那不叫勇气，那叫鲁莽，叫不负责任。

“你若不试试，又如何知晓，天命是否在人族呢？”

鲲族太祖淡然道：“天命若在人族，此战必胜。天命若不在人族，即便你能苟且一时，也无法苟且一世的。”

天命？

天命？

又是劳什子天命？

天命到底是什么东西？

秦阳有些烦躁起来。

“小友，若再犹豫，可就错失了良机了。”

眼看着秦阳沉默，鲲族太祖不禁催促了起来。

“覆灭了麒麟族，又能如何？”

秦阳见状，没好气地道，他的心底，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覆灭了麒麟族，妖族就会缺失一家皇族，无疑算是元气大伤，伤筋动骨。人族面对妖族时，则就会压力大减。”

鲲族太祖解释道：“人族覆灭了麒麟族，更会让妖族心存忌惮，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人族或许会迎来足够的喘息之机。”

“就这？”

秦阳蹙眉，这跟人族覆灭的危机比起来，完全不在一条水平上。

“麒麟族覆灭，吾族吞噬了麒麟族血脉，吾族将可以取麒麟族而代之。”

狻猊王此时补充道：“吾族崛起，巨凶各脉将会看到依附人族的希望，各脉或许会加强合作的力度。”

“届时，不只是狻猊族，穷奇族，狴犴族，混沌族，饕餮族等巨凶王族兴许都会争相加入。人族的阵容，将会更加强大。”

“天命在人族，天下万族，便都将归心。届时，人族取代妖族，则将轻而易举。这，还不够吗？”

嘶……

秦阳顿时吸起了凉气。

狻猊王所说的景象，无疑很动人心。

“秦阳，干吧！”

眼看着秦阳怦然心动，狻猊王不禁催促起来：“错过了这次机会，可就再难有了。”

“可是……”

秦阳眉头紧锁，心底依旧顾虑重重。

“赌天命所归的，可不是尔等人族。”

眼看着秦阳踌躇难宁，鲲族太祖的神情不免冷然起来：“吾族冒着背离妖族的骂名，投效人族，吾族何尝不是在赌？”

“巨凶各脉冒着彻底对立妖族的风险，依附人族，又何尝不是在赌？一旦赌错了，人族覆灭，吾等各族，又岂会还有机会安然无恙？”

“秦阳，吾等各族，早已经跟人族绑在了同一条绳上。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