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对杨锐的话到底听进去多少没有人知道,因为秋月白递上了拜帖,人已经等在了大门外。
二王爷顾不得其它,立刻打发了杨锐,带上端木夏迎了出去。
杨锐自行离去,忍不住绕到门客所在的云客轩前,转了一转。在他眼中,这些院子里住着的人,就像二王爷养的一条条恶犬,虽凶却只是吃屎的命。
扫了一眼,也没见到什么人,杨锐刚想离开,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凭借直觉望过去,但见羽千琼正悄然无声地站在了门口。
他的衣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一张脸毫无血色,完全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人气。若非他的胸膛还在轻微地起伏着,简直就像刚死掉没多久的尼姑,而非和尚。
杨锐被吓了一跳,立刻警觉起来,生怕这个看似柔弱的狗东西闷不吭声就直接动手。上一次的教训实在太惨痛了。若非自己身体底子好,今天哪能站在这里?
二人本应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杨锐知道这是在二王爷的府中不敢太过放肆,羽千琼则是毫不在乎。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又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
杨锐丢下一个轻蔑的眼神,转身离去。
羽千琼随手掰断一根树杈,吓得杨锐立刻翻身而起,回身面对羽千琼,摆出攻击的姿势。待他看清楚羽千琼只是折断一根树杈时,脸色一阵难看,气得拂袖而去。
羽千琼哈哈大笑,畅快得不得了。原来,捉弄别人,看着敌人如临大敌、惊慌失措,是如此有趣。怪不得她吃饭那么香,原来乐趣在此。
羽千琼知道杨锐能再次出现在二王爷的府中,定是费了一番口舌解释。二王爷那人生性多疑,既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话,也会对自己产生怀疑。那又如何?呵……
羽千琼走出院子,在王府里慢慢走着,竟是来到了习夫人住的院子。
婢女看见他,立刻转身进屋去通知习夫人。
习夫人得知羽千琼来了,竟是手一抖,瞬间站起身,低声问:“他来干什么?赶快让他走。王爷说过,不许他与我有任何联系。”
婢女并没有听话,而是劝道:“公子能来,想来是有急事。”
习夫人心神不宁地走了几步,这才整理了一下妆容,走出房间,去见羽千琼。
院子里,羽千琼正在用手抚摸着一朵红花。
习夫人向左右看了看,见并没有什么人窥探,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你怎么来了?王爷不许你我相见,你是知道的。”
羽千琼勾起唇角,笑道:“来看看你。”
习夫人怒道:“你说得轻巧!难道不知,我们受制于人?!”
羽千琼道:“以你的能力,想要离开王府,并非难事。你常言自己不怕死,可每个月都会服用我讨来的秘药。”
习夫人脸色一变,挺直背脊,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