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撞金钟5(1 / 2)

晏长澜的肩膀上,随着黑影手中长剑的抽出, 有一篷血花溅起。

无疑, 先前晏长澜用来抵挡的那一剑直接从黑影手里的长剑上穿了过去,而在穿过之后, 黑影手里的长剑似乎由虚化实, 直接刺中晏长澜的肩头,让他受了伤。

肩头上的上, 自然会影响持剑之人的实力,除非肉身极为强健,能瞬间将其愈合但显然, 晏长澜的肉身虽说也经过了不少淬炼,却远远不曾达到如此地步。

自然,晏长澜之后出剑时, 也是有些刺痛的, 哪怕如今尚且能支撑住, 不至于影响他的招式, 可若是持续的时间久了,就必然无法维持。

黑影的攻势却丝毫不慢。

怒潮剑法黑影先前只是演练, 威压就已然极为可怕, 如今将晏长澜笼罩住,晏长澜便越发可以察觉到其中的危险之处很难对付。

要想抵挡浪潮,只能用他晏长澜所制造出来的浪潮

晏长澜沉心定气,将从前所学会的所有招式强行忘却,脑中始终只盘旋着怒潮剑法而已。

这时候, 他心中空明,对于这一套剑法的领悟又多了些,施展之时,威力自也更大了些。

可饶是如此,晏长澜仍旧在受伤,哪怕他不再施展其他剑法,可抵挡不住对方剑法的结果,依旧是受伤。只是如今晏长澜受伤得很有分寸,他甚至可以在挡不住时自动变换自己的动作,让身上受影响更少的地方去承受那伤势,也会在躲无可躲时,尽量避免伤得太重。

渐渐地,晏长澜的怒潮剑法有了些模样。

他身上增添的伤痕,也越来越少了

不得不说,晏长澜在剑道上的悟性的确不俗,而在黑影的逼迫下,他的潜力的确也在不断地被压榨出来,而先前在剑壁前对剑痕的一番领悟,同样是促进了他的悟性提升,因此,才有他如今这随着不断被刺伤而不断进境的景象撞金钟确是要冒着性命之忧,但与此同时,亦是一桩极大的机缘。

早年那章子竜祖上撞金钟成功,后来也是一飞冲天,获得了非凡的成就,让章家由一个小家族发展壮大,成为如今府城内也不可小觑的存在,这其中,也有在撞金钟时获得了许多提升的缘故。

如今晏长澜也是如此。

这时候,在和黑影激烈的交战中,晏长澜的进境显而易见,手中那怒潮剑法的威能,也在不断地与黑影逼近,并且融入他自身的领悟。

黑影到底只是黑影,死板得很,就如同先前晏长澜所发觉的那样,极为套路,少了变化。可晏长澜却不同,他学得越多,变化越是灵活,哪怕不如黑影精准,也不如黑影掌握得那样完美,然而灵性十足,渐渐地,黑影几乎不能伤到晏长澜,晏长澜却终于伤到了黑影

在怒潮剑法刺中黑影的刹那,黑影原本凝实的影像,倏然变淡了一丝。

晏长澜心中微喜。

他只要再这般下去,就定然能将黑影击散

事实也当真如此。

有了一招刺中,就有接下来的无数招。

就仿佛是打开了某个关窍,晏长澜迅速出剑,在生生磨了有一个时辰之后,那黑影终于黯淡到只剩下极浅的虚影,在晏长澜最后一剑中,彻底化为乌有

晏长澜用剑撑地,才发觉自己已然疲累到了极点。

心神的耗费,太大了

黑影极难对付,只是先前晏长澜意志极其专注,方才不曾发觉,而今结束之后,所有的消耗全都涌来,自会感觉到辛苦。

晏长澜仍很警惕。

但就在黑影消散之地,一口金钟赫然出现。

这是第四口出现了

晏长澜一怔,陡然想起先前那苍老嗓音所言。

黑影消散后,金钟现是了,这一口金钟内,并不像先前那般有三道考验,而是只有一个黑影而已。

晏长澜仍旧不敢怠慢,他迅速吞服恢复法力的丹药,又吞服能恢复伤势的丹药,走向金钟前,用自己最强大的招式,挥剑斩向金钟

“嗡”

在晏长澜迟迟不曾出现时,金钟外的修士都明白他是去撞第四口了。

如此大胆或者说有如此勇气,不少人在诧异之余,对晏长澜也多出了几分钦佩敢来撞金钟且撞响三口,还或许是因着那一份想要进入顶级宗门的心愿,可分明已然能够进入顶级宗门,还去撞第四口,那就是极大的自信,以及野心了。

顶级宗门与寻常宗门不同,不论是什么资质,在进入其中后,最初都是在外门的,因此,撞响三口金钟后拜入三大顶级宗门做外门弟子,也根本不是什么屈辱。撞响第四口后能直入内门,这实则是奖赏,也是压力,若是真能成功,打破的是顶级宗门的惯例

到时候,必然会受到万众瞩目

如今,继第三口金钟被撞响后,已然又过了有一个多时辰。

那人还未出来,金钟也未落下血雨。

这便是说,金钟内那人还活着,说不定他当真能不自觉的,有些修士已然在心底这般想着了。

再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四口金钟,当真被撞响了

这人一旦出来,就可以直入内门,成为内门弟子

叶殊的面上,带上一抹淡笑。

温白英喜出望外,已然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

而那守在金钟前的老者,眼里终于也闪过一丝欣赏之色。

高空上,三大顶级宗门的封号弟子挑起了眉。

利逍道“此人若是会剑法,我天剑宗便要了。”

苏细行却是说道“利道友可莫要如此说,我万法宗无所不包,此人不论学了什么,皆可入我门中。”

玉虎仙子则露出个妩媚的笑容“学剑学法有什么好能号令妖兽,唯舞独尊,方为霸道。”

三人都是这样的言语,彼此对视间,都带上一丝势在必得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