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人员很快过来清理了碎片，待他们离去后，宋老夫人才凝重地看着宋祁御：“当真？”

他没回答，只是……沉缓地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见此，宋老夫人的眼底浮现出一缕惆怅，她拿着新送来的水杯抿了一口，口吻莫名：“居然是秦家人。”

祖孙两人的眼神再次交汇，老夫人幽叹一声，警惕的扫视了周围一圈，低头假意整理衣摆时，语出告诫，“阿御，奶奶不管你要做什么，但你不能再出事了，知道吗？

宋家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你有任何的闪失，你也要答应奶奶，和秦家的恩怨，不要波及到端木家族。

你别看我和端木家的关系不错，但若与之为敌，宋家并定遭殃。”

宋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很多事情看得很通透。

当年战火纷飞，大家皆以为她卖掉纺织厂是大义凛然的救国行为。

但谁又知道，她若不这么做，宋家怕是早就倾覆在乱世年代了。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

她一介女流，要是没点魄力和胸襟，又怎么让宋家稳于乱世不倒。

如今这太平盛世，当年的壮举倒是让人称颂不已，但也就只有老太太自己心里清楚，她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宋老夫人晦涩的提醒，让宋祁御双眸中的神采沉寂了少许。

他抿了抿唇，恭敬又利落地点了点头，“奶奶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