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一脸感激地道:“还是道长符箓应验,道长不过离开一会。贱内就已经苏醒了。还喝了一碗粥,刚刚睡下。烧也退了。贱内这次可真亏了道长了。若是不然,恐怕真是凶多吉少了啊!”
了尘笑着摆了摆手道:“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莫公子言重了。”
两人回到屋内,了尘就试探问起了本省官员的一些风评。莫陌作为一名士子,也算读书人中的一员。自然应该会比一般老百姓知道得多得多。
“呵呵”听闻了尘的问题,莫陌竟然不由得苦笑起来,恨恨地道:“不知道道长有没听说过'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何处觅有。蚊子腹内剜脂油,鹭鸶脚上劈精肉。亏老先生下手'这句话。本省官员几乎全都在这里面了。简直乌鸦一片,连个颜色浅点的都找不到。一个个枉读圣贤书。盘剥百姓一个比一个凶狠,为民父母却一个比一个无能。想来也是,但凡有点前途的,谁会来这汉庙杂处的穷地方为官。能来这里的,天高皇帝远,又不报升迁之望,自然为所欲为。”
想不到莫陌竟然还是个愤青来着,说起本省官员已然咬牙切齿。道了同是读书人都看不下去了。本省官员的风评可想而知。
了尘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所见所闻还真和自己前面推测的一样。那么现在的一切就看朱厚照怎么处理了。
当天夜里,了尘就放写了二封长信,一封给云华的,问一问她近来的情况。另一封是转交给朱厚照的。作为皇帝,他有义务给贵州的百姓一个交代。并警告说,若是长此以往,西南恐怕会有刀兵之祸。信件写好,了尘便将之折成了两只纸鹤。轻轻一吹。纸鹤立刻化作了两只雪白的信鸽,扑腾着翅膀消失在了茫茫地夜色里。
第二天清晨,了尘找来了莫陌道:“莫公子,附近可有什么店面盘出?”
莫陌想了一下笑道:“如若平时,要盘家店面,可能还真不容易。可是现在,可到处都是外盘的店铺。道长要什么样的都有。但不知道道长要店铺做什么。难道道长还做生意吗?”
了尘笑道:“贫道想开家药庐,为这全城百姓略尽绵力而已。”
莫陌闻言连忙深施一礼道:“道长慈悲为怀,学生感佩之至”。想了想又道:“只是如今城内药材难寻。道长可是要以符水治病?”莫陌立马想到了了尘昨天那碗神奇的药水。
了尘摇了摇头道:“符箓乃山术,可救得百人,千人。却救不得天下人。这世上,有还有几个能画出真正有用的符箓来的。反而更为江湖骗子所趁。贫道不用符水也可治病。而且贫道恰巧知道一处药方,想来可以救得这瘟疫之灾。若是能传播开来,也可以使得子孙后代不再受这疟疾之苦。”
莫陌闻言再拜道:“学生代全城百姓先行谢过道长大慈悲了。”拜谢完,又问道:“不知道道长除了店铺,还需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