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揉又捏?”
“你不但摸她脸,还摸她胸上去了。还不算又揉又捏啊?”
夜枭没有解释。他本就不擅长解释。
唐宋道:“你和纳兰要结婚的事,我也和她说了。”
夜枭怔了一瞬,良久,暗沉的问:“她……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都没有,平平静静的,一句多的都没问就睡了。”他边说着,边觑了眼夜枭的神色。
夜枭又从口袋里摸了烟出来,但是这一次没有再点上,只是夹在双指间。他神色黯淡得不能再暗。
唐宋叹口气,摇头感慨,“也不知道你这拼死救她,到底值不值。”
“没有什么值不值,从来只有我愿不愿。”
唐宋笑,“以前只以为我哥是个情圣,人家都结婚了,他却还对人念念不忘。你夜枭恰恰相反,自己都要结婚了,还对人念念不忘。明知道没有结果,你们俩还坚守着,都是自找折磨!”
“她什么时候可以痊愈?”夜枭把话题扯开。
“你都已经痊愈了,她当然也已经痊愈了。这不是你说想让她多留几天,所以,一直让她在这儿住着。真要走,今天就能走。”
“过了周六吧。”夜枭道。
“周六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夜枭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步伐,沉重。背影,落寞。
……………………
白粟叶又在研究室里呆了几天。外面的天,越来越凉,凉得让人连走出去都不一定有勇气。
可是,她却觉得闷在室内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
她总以为只要出去透透气,一切都会转好,但试过几次后,才发现,不过是徒劳……
胸口,郁结的那团阴霾,无论怎么努力,都始终不散。
离开犹城的前一天。
她又似平常那样,迎着风,不死心的裹着外套,在研究室的院内走着。
走着走着……
一辆车,豁然停在她面前。
她脚步一顿,看着从车上缓步走下来的男人,那一瞬,连呼吸都屏住了。
原来,竟是十多天,没有再这么近的看过他了……
也许……
过了今天,过了此刻,以后,便再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夜枭也看着她。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凝望着彼此。
“上车。”最终,他率先开口,拉开后排的车门。
白粟叶没有多问,只顺着他的话,上了车。这一刻,其实没有必要多问,能和他多待哪怕一秒,都已经是奢侈,又何必管他们将去向何处?
开车的是虞安。
夜枭和白粟叶并肩坐在后排,两个人,皆是无话。
车厢里,气氛沉闷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虞安一双眼只敢专注的看着前面,不敢乱看,连呼吸都秉着。
车,一路往前开。
开到帆船酒店,骤然停下。
酒店里,大堂的员工远远就认出夜枭的车来,赶忙放下手里的事出来迎接。
“少主!”
“忙你们的事,不必管我。”夜枭淡声吩咐。
经理挥挥手,所有人便都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少主,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在那了。”经理最后一个离开,离开前,和夜枭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