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威压重重，厚重的压力让第五懿和天玑子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天玑子浑身一颤，依然低着头，道：“回王爷，属下真的只是来助王爷一臂之力，绝没有其他的心思。”

他也是有些惊惧于凌洛的突然发怒，就连自称也不是贫道了，而是属下，就知他已经有悔改之意了。

凌洛盯着他，直把天玑子盯得浑身不舒服，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的一收自己的威压，淡淡的说道：“做好自己的事情，本王不希望还有此类事情发生。”

“属下明白。”

见凌洛为了他，竟然怒斥天玑子，第五懿心里感动不已，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王爷，有些事情，属下也是时候跟你说了。”第五懿说道，说着还看了天玑子一眼，“也希望道长不要误会。”

“不敢。”

天玑子苦笑一声，随即便恢复他淡然的表情，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凌洛心里也很好奇，不过嘴里还是说道：“先生若是不便，本王不强求。”

“没有什么不便的，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第五懿轻轻摇了摇头，“王爷或许有了猜测，属下的确是来自西域，只是怎么来的，属下也是迷迷糊糊不太清楚，这个蛊毒，也确实才是属下的真实实力。”

凌洛和天玑子眼里都闪过一道了然的神色，的确，凌洛早已经有所猜测，毕竟西域与北疆，相隔不知千万里，也从未有过什么交流，但是第五懿却表现得十分了解西域，若是没有一点缘故的话，说出去谁都不相信。

当然了，西域和北疆之间有着一片无尽之海，危机重重，第五懿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凌洛也非常好奇，但是第五懿既然说自己都说迷糊中过来的，想必是没有错的了。

“那这下蛊之人，与猛虎寨的那位是同一位吗？与先生的关系又是？”凌洛问道。

第五懿忽然叹了一口气，“没错，往生蛊的蛊主，就是猛虎寨曾经出现的蛊师，与属下，是师徒关系。”

“师徒！”

凌洛心里一惊，与天玑子相视一眼之后，就急忙问道：“那他是和先生一起来自西域吗？他怎么没和先生一起？”

“他叫恨无，是属下来到北疆之后才收下的弟子，只是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产生了分歧，属下也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第五懿眼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恨意，怀念，慈祥······

“恨无？”

凌洛嘴里重复了两个字，他总感觉这个名字似乎在那里听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只是属下没有想到，他竟然将往生蛊培养出来了。”第五懿眼里寒光四射，“当初属下只是随口跟他一提，北疆根本不像西域那样，蛊虫随地，要想找齐那么多蛊，极其困难，却没想到他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竟然让他做到了。”

凌洛哑然，看第五懿的表情，他肯定是喝那个恨无有一段不堪回忆的往事，除了背叛，凌洛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能了。

就在这时，莫老忽然发出了一丝响动。

凌洛一怔，猛地转身一看，却刚好看见莫老猛地张开了双眼。

两道精光从他双眼激射而出，顿时让凌洛下意识的一眯双眼。

“轰！”

莫老浑身一股暴虐的气势一冲，仿佛冲天而起，不过下一刻就马上收起，满脸感激的看着凌洛，重重的躬身行了一礼，道：“王爷，咱们又见面了。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他虽然深陷昏迷，但是还有微弱的意识在感知外面的世界，只是始终醒转不过来罢了，所以凌洛做了什么，他也一清二楚，他也没有想到，当日在太衍战境的一次相遇，留下的一枚地址玉简，却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

虽然凌洛是别有目的，但是如果凌洛不想救他，那就算自己是什么身份都无济于事。

“莫老不必行此大礼。”凌洛连忙扶起他，“这也是莫姑娘一片孝心，学生也不想莫老这么一个阵法上的泰山北斗就这样陨落了。”

“哈哈。”莫老哈哈一笑，随即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看着凌洛，“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王爷施以援手，夕颜入凌天城一事，老夫没有意见，还希望王爷要好好照顾她。”

凌洛脸色一汗，莫老这话，怎么像是在嫁孙女似的。

他想解释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莫老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转身对第五懿微微躬身，“这位便是第五先生吧？谢过第五先生炼丹之恩！”

第五懿急忙还礼，道：“莫大师言重了，老夫只是职责所在。”

几人寒暄了一下，便来到墨竹院里，坐在石椅上，凌洛心里一动，问道：“莫老，你是怎么被人下了蛊的？难道是在太衍战境时就下了吗？”

莫老闻言，双眼精光一闪，轻声道：“老夫自从离开太衍战境之后，就直接回了沧澜国，再也没有见过或者解除过其他人，想来就只能是太衍战境中的事了。”

莫老说着说着，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眼里的厉芒越来越亮，似乎有了发现。

凌洛和第五懿、天玑子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