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汉子爬到半截又不动了,晁然又命人放烟,这人道:“咱可要说好了啊,我下来你们可不兴打人的,我这小身板下就打死了,你看看啊,我把短刀都扔了,手无寸铁了。”
晁然说:“你是不是看着人太多,你胆怯了。”
“这地方的百姓太彪悍,家家户户都有刀,能不怕吗?你一定不能打我啊,你不答应就熏死我吧。“
晁然说:“下来吧,济州百姓虽然彪悍但不会乱杀,会把你交给官府审判的。”
这厮下来了,晁然把他拉回巡捕站,做登记。
晁然问:“姓名。”
这人道:“时迁。”
“偷了几头牛啊,准备卖到哪里去?”
时迁说:“天地良心,我就偷了这一头牛。这次来济州是准备投靠晁盖哥哥的,我寻思着没什么见面礼,你打算偷一头牛卖了好买点见面礼。”
晁然就一愣,这事情不好办,看来只能交给晁盖处理了。
时迁说:“我戴罪立功还不行,我知道那个偷牛贼在哪里。”
“好,如果你真能找到这几天丢的牛,肯定会从轻发落的。”
时迁说:“这又何难。”
当即,晁然按照时迁的指点去了附近的一座山谷里,找到了最近丢失的三头牛,这个偷牛贼是本地的破落户,好吃懒做成性勾结外人想偷牛出去卖掉,但是发现想外运太难了,没奈何只得藏着山里,没想到让同样偷牛的时迁给发现了
晁然把四头牛发还给丢失的农户,至于偷牛贼则交给金乡县衙门审判了。时迁比较难办,晁然直接把时迁关在封闭马车里运到兵营交给晁盖。
晁盖听道:“这次破案辛苦了,年节快到了,巡捕们每人福利加二十斤肉,你回去之后带队好好检查一下各巡捕站,看看巡捕们的士气和风气。”
晁然道:“晁团练放心,我这就去检查。”
晁盖把吴用、朱武、公孙胜三位军师叫齐了了,把时迁的事情说了一遍。公孙胜就眉头一皱,道:“这时迁本领高强,翻墙上房,开锁撬门没有他不会的。江湖上也多有传闻,属于亦正亦邪的人物。特别行动处正需要他这种人,但是就怕难以控制,做出有损咱们名声的事情来。”
吴用说:“现如今咱们郓城团练好生兴旺。刚刚新来了四位豪杰,陶忠旺兄弟带队工程兵去了东京。欧鹏、马麟、蒋敬也各有任用,这都是咱们名声远播的结果,所以这个时迁不能拒之门外,有道是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朱武说:“是这个道理,时迁是个人才。人无完人,缺点总会有的。”
晁盖说:“对,时迁一定得收下,但是他偷牛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定然要罚,咱们人多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几个军师一商量的确是这个道理,现在兵马六七千了,将领好几十,光靠兄弟感情显然不现实了,必须严格执行军法。
当即,晁盖和几位军师亲自过去把时迁从马车里放了出来,晁盖道:“时迁兄弟能来我很高兴,我准备重用你为营长,跟石秀他们一个待遇。”
当即让焦挺给了时迁五十贯的安家费,宋万又派发了贴身皮甲和短刀。时迁激动的眼泪哗哗的,道:“时迁愿肝脑涂地以报哥哥厚爱。”
晁盖说:“济州团练能有如今这规模依靠的是军法森严,你偷牛这事情让不能这么轻易的过去,不然其他的将领定然不服气。”
时迁道:“三刀六洞我认了,哥哥把时迁当兄弟我肯定不会让哥哥为难。”
吴用摇头说:“偷牛一般要判罚五十皮鞭,不过你总算是有功劳,协助破获另外的案子。但是十皮鞭还是免不了得。”
时迁一咬牙:“我认了,打吧。”
晁盖道:“先喝酒,给时迁兄弟接风。”
当晚,军营里重要的军官几乎都到了,新来了位本领高强的人,当然了也有人对时迁这种武艺不感兴趣,或者说看不上。时迁也不争辩,晁盖看重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