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练禅杖,练的正起劲呢,发现矮墙外面有人偷看,当时就不乐意了,见这人长的身材高大强壮,豹头环眼,太阳穴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当即鲁达喝道:“可敢比试一翻。”
这人道:“小可林冲,今日过来陪娘子来寺庙上香呢,改日再和大师傅比试可好。”
“你是林冲?”鲁达喜出望外,从五台山来的时候老方丈说过他的三个徒弟其中有个就是叫林冲。
林冲道:“正是我,这个错不了。”
鲁达在练武上都快到了痴迷的地步了,一听说这个还是自己的师兄,当即动了争强好胜的心,当即道:“都是大老爷们,比试一下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快进来。”
林冲见鲁达如此说也不好推辞,但是菜园子里并没有其他的武器了,林冲就拿了根白蜡杆。两人各吐门户,战到一处,一场好杀,直打的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四五十回合一过,仍然没有分出胜负的可能,鲁达暗想这家伙可真厉害,拿根白蜡杆就这么厉害,要是真有条大枪自己岂不是拜了,当即对林冲佩服。
跳出圈外,道:“林师兄且住了。”
林冲说:“因何叫我师兄。”
“你是不是拜过周桐为师傅啊。”鲁达问。
林冲说:“正是,不过学的时间不长,老恩师就教了我一套枪法就走了。”
“那就对了,他教了我一套仗法,咱们这不就是师兄弟了吗?”鲁达道。
林冲道:“请问大师傅姓名。”
“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鲁达的便是。”鲁达道。
林冲吃了一惊,毕竟身为禁军教头知道要比常人多,道:“你就是人称鲁疯子的鲁达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不知道因何当了带发修行的和尚了。”
“你我师兄弟一见如故,一起喝点酒如何?”鲁达道。
林冲道:“和尚也可以喝酒?”
鲁达那边让小猴子搬出好酒来,又跑去地地道道烧烤店弄些熟食过来,不消片刻时间就在菜园子的大柳树下弄了好了,林冲见鲁达如此热情也不好再矫情,三人一起坐下边喝边聊。练武的人吗,都喜欢吹牛,鲁达说他在西军的事情,林冲谈他在京城的事情。
正起劲呢,忽然树上的大山雀吵闹的厉害,小猴道:“这大山雀春天快该抱窝了,好生烦人啊。我上树去把鸟窝端走得了。”
鲁达道:“不妥,你端走鸟窝他们还会再重新造个鸟窝,晁盖哥哥曾经单手托千斤重塔,我试试能不能把这树给拔掉了。”
林冲一看,这大和尚还没喝就高了,道:“听说过拔萝卜,拔葱的,还没见过拔树的,还是等回头找来锯子伐掉便是。”
鲁达牛脾气上来谁都不服,当即起身过来,抱着大树一阵乱摇晃,把根都晃活动了,刚好这大树去年大风吹到过,伤过根,经过鲁达摇晃就要了命了,鲁达瞪着牛眼,脖子上青筋暴起,硬生生把大树给拔起来了,林冲嘴巴大张开能吞下一个鸡蛋去,这师弟也太猛了点,脾气够暴躁的,把大树都拔起来了。
外面来来往往的香客也多,许多人都看了,因此鲁达倒拔垂杨柳的这事情就出名了,成为东京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拔掉了大树,三人接着喝酒,鲁达和林冲就这么认识了,一见如故。
林冲的媳妇是同事张教头的女儿,生的漂亮贤惠,但是有一样不好,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就是不见生孩子,这年月人都愚昧,林冲也不例外,不孕不育不去看医生,偏偏喜欢来拜佛,几乎是每隔三天五天的就来一趟,反正林冲家距离大相国寺很近。
这天林冲媳妇带着丫鬟又来拜佛,林冲来找鲁达讨论武艺。闲暇之余,林冲说:“我听说师弟的性格最爱打抱不平?来到这东京城可要仔细了,但凡见到有人打小商贩你且千万莫要管。”
鲁达瞪大了牛眼,道:“这是为何,洒家专门爱管闲事。”
林冲说:“东京城这地方水毕竟深,官家好面子,不喜欢小商贩随意摆地摊,因此就成立了巡城净街司,简称巡城司,专门负责管理商贩,本意是好的,可是巡城司招募的都是些破落户,动不动就打,动不动就抢,所以鲁师弟看见了千万莫要管。”
鲁达道:“即是官家的事情鲁达定然不会管了。”虽然嘴巴上如此说,但是暗暗想到,别让我看到,看到了肯定打掉他们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