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峰闭上了眼,眼底老泪盘旋。
“不!父亲,不要让……瀚哥回来。”
曾妙妙的声音,异常尖锐。
床榻上,献血早已染满了整个被褥。
曾妙妙大口喘息着,她全身无力,意识正在一点点剥离。
可是听到了老族长要让烛瀚回来时,她的意识一下子被拽了回来。
她有预感,自己活不了了。
她不能让瀚哥,看到她死的那一幕。
曾妙妙他会痛苦内疚一辈子的。
“妙妙,你这傻孩子。”
烛峰哽咽着。
“让开!”
身后,一双手猛地拽开了烛瀚老族长,老族长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倒。
“你……你怎么在这里?”
烛瀚老族长一脸的吃惊,望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叶凌月。
叶凌月满脸的急色。
“出去!房子里所有的人,全都出去。”
屋内,所有的人,包括曾妙妙都愣住了。
尽管早前叶凌月已经说过,让曾妙妙一临盆,就立刻告诉她,可曾妙妙并没有想到要找叶凌月来。
这一场天河异象足足持续了七天了。
曾妙妙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感受到了这一场天河异象的不同寻常之处。
此时,所有人应该都急于领悟,夜凌也不会例外。
曾妙妙不愿意拖累她。
“想她母子平安的,就照我说的做。”
叶凌月一脸的煞气,她有些怪怨地瞪了眼曾妙妙,这女人,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
“夜……夜凌,你不要胡闹,这里是产房,你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进来。”
烛瀚老族长目瞪口呆着,望着眼前和疯子似的叶凌月。
“去他娘的男人。”
叶凌月一把扯下头发,在脸上摸了几把,露出了一张绝美的姿容来。
“不仅仅是帝莘,我也来自四千年后,我是小吱哟的老大。我能救她们母子平安。孩子的事,你不用管,该干嘛干嘛去!”
叶凌月说着,不由分说,将烛峰和屋子里的闲杂人等,全都赶了出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
烛峰还没回神来,房门就当着他的面,砰的关上了。
“父亲,我相信她。”
屋内,曾妙妙的声音传来。
烛瀚老族长迟疑了下,咬了咬牙。
“死马当活马医,就信她这一回,小丫头,你听着,一定要保妙妙母子俩平安,否则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烛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大步走了出去。
他,得尽快撤离族中的族民。
若是说,早前他对帝莘的话,还有一丝丝的怀疑。
那当他看到了七天连续的流星雨后,最后的怀疑也打消了。
天有异象,必定反常。
当这场天河异象结束后,只怕整个神界的目光,都会聚集在阳泉古道,此地,不宜再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