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如松以为自己还得费一番心思说服谢涵呢,没想到谢涵却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他。
“咦,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他很快想到了缘由。
想到了缘由,朱如松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
他将要面对的是战争,是面对面的生与死的战争,他能应付得来吗?
“贤弟,你说,我会平安回来吗?”这一刻的朱如松心里也生出了几分惶恐。
确切地说,是面前的人让他第一次有了畏惧之心,不过他畏惧的不是自己的生与死,他畏惧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平安回来,以后还有谁能护住面前的人?
“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等你平安归来的。”谢涵很坚定地点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我们玩去吧,不想了,还是李白说的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完,朱如松认真地帮谢涵整理了下面具。
“什么话,这不是李白的诗,这是出自罗隐的《自嘲诗》,说的是。。。”
“打住,管他是李白还是罗隐,爱谁是谁,我又不去参加科考,不用给我上课。”说完,朱如松抱着那个匣子推着她出了门。
门外,陈武和文福两个正和朱如松的几个侍卫说话,见到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从屋子里出来,均愣愣地看着他们。
“大个子,我和贤弟去看花灯了,你和他先把这个盒子送回去,记住了,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弄丢了,完事了我会把你们公子送回去的。”朱如松指着文福对陈武说道。
陈武听了这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谢涵。
谢涵点点头,“就听他的吧,回去之后把这个盒子交给司琪,告诉我祖母,亥时之前我会回去的。”
陈武见此方接过盒子,看了谢涵一眼,又看了朱如松一眼,可惜两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也看不出什么神情。
倒是一旁的文福听说不用他和陈武跟着了,有些急了,“小,小公子,我和陈哥要都回去了,高管家会骂我们的。”
“没事的,改天我会亲自去跟你们管家解释。”朱如松替谢涵回答了。
“走吧,有朱公子在,他肯定会护着公子的。”陈武扯了一下文福。
他不是十几岁的懵懂少年,他是过来人,还能看不懂这两人的心思?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家小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要知道这私定终身的罪名可不小,传了出去,朱公子的家人会如何看待小姐?还有小姐来往的那些大家小姐和夫人太太们,还有谢家,还有皇上,等等,他们又该如何看待小姐?
如此一来,小姐还能正式嫁给朱公子吗?
可这些都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所以他也不好深管,只能回去找高升商量了。
谢涵从陈武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赞同,也看到了困惑,可这种事情她没法解释,更没法向一个下人解释,而且还是一个成年男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