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站到了院子门口,谢涵自然不甘心就此放弃。
她隐隐觉得院子里的人应该是一位故人,否则对方没有必要这么把她引到这里来。
于是,谢涵命司画和两名侍卫守在外面,自己亲自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很简单的一座院落,小小巧巧的,干净、古朴,院子中间有一棵高大的银杏树,树下摆了一桌两櫈,一个六十来岁身穿灰色僧袍且眉毛发白的瘦脸老和尚坐在石凳子盯着桌面上的棋盘。
可惜,不是明远大师。
谢涵略略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上前合掌行了一个礼,“大师好,小女子打扰了。”
老和尚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谢涵,“会下棋吗?”
谢涵不明所以,倒是也点点头,“略知一二。”
“坐下来吧。”
谢涵知道这些世外高人脾气都有些古怪,见此也没敢多问,只得走过去坐了下来。
棋盘上是一局残棋,确切地说是一局几乎进入僵局的残棋,谢涵坐下来苦思了一会方落了一子,对方点点头,似有赞赏之意,却没有开口。
待这一局棋下完已经是半个多时辰以后的事情了,谢涵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她竟然以微弱的优势赢了。
“施主贵姓?”
“免贵姓谢。”
“不知谢施主所为何来?”
谢涵从石桌上拿起自己抽的那支签,双手递了过去,“还请大师解惑。”
“求的是什么?”大师并没有去接这支签文。
“我弟弟的命数。”
接着对方让谢涵报出了谢澜的生辰八字,听完之后掐了掐左手的几根手指,约摸有半盏茶的工夫才道:“他命里该有这一劫,大约五、六年后还会有第二次,那次会比这次凶险得多。”
“大师的意思是这一次他能安然脱险?”谢涵追问道。
要知道她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银两来,接到信的第二天便急匆匆地赶来了,哪有时间去处理那些产业?不过她倒是把所有她能拿得出的银票都拿了来。
当然,不包括父亲私下留给她的那十万两。
“小施主,老衲的话已经很明白了。”
谢涵想了想,又问道:“不知五六年后的那次劫可有法子避免?”
“小施主,有一位故人托我给他带一句话,说是原定的十年之约恐怕要延后了,他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好了自会去见姑娘的,还请姑娘不必挂念。”大师没有回答谢涵的话,倒是给了谢涵另一个惊喜。
“他人呢?你果真认识他?”谢涵一激动站了起来。
“他在这里候了你几日,原本是想见施主一面的,可临时有事急匆匆地出门了,只留下了这一句话,别的老衲一概不知,不过老衲倒是可以送施主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躲是躲不掉的。”